急,毕竟一周前符承尧开车撞上符家大门,那满头是血的模样,把老爷子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医生诊断没有大碍,符承尧却一直没有醒来,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周。
符家对外封锁了消息,连符承尧的父亲符毅修都不知道儿子出事。
符老爷子这几天虽然面上不显,实则担惊受怕、忧心忡忡,符家就这么个继承人,要是他醒不过来了,符家也就完了。
符老爷子其实对当时的决定很后悔,他没想过符承尧会这么执着,如果早知道,他也不会采取极端的方式逼迫他成长,非要他做出取舍。
符承尧骨头硬,也疯得彻底,为了一个小女娃,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符老爷子踟躇着,迟迟没有进符承尧的病房。他做错了。
六号的黄昏,他让徐姨给符承尧倒了一杯掺有安眠药的水。
他不反对符承尧上进参加高考,但这一切的缘由,不能是为了一个女人。
符毅修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毁得彻彻底底,现在抱着个替身苟延残喘,他不能让符承尧再步后尘。
符老爷子想让符承尧知道,这世上不能事事遂你心意,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不配拥有软肋。
高考对符家来说,并不重要。哪怕不高考,真想念书,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然而整整半年,符承尧竟然守着一个可笑的承诺,比学习管理符家还认真地去实践诺言。
那杯水喝下去后没多久符承尧就睡了,晚上却挣扎着醒了过来。他的眼里燃烧着一团火,手脚发软,药效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
飞机已经错过,他回不去了。她怎么办呢?
符承尧紧紧咬着牙,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徐姨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十分担心,“阿尧,你……你怎么起来了,别走,别……”
符承尧去车库取车。徐姨紧跟其后,被他这副疯魔的样子吓到,发现根本拦不住人,慌忙地打电话给符老爷子。
符老爷子眉头皱起,“你们就这么办事的?由着他胡闹!他的药效还没过,怎么能开得了车?他这不是去s市,是去送死!把大门关了,拦住他。”
符家老宅的大门依照符老爷子的命令关上。
符承尧喘着气,头脑一阵混沌,他一身的汗被夜风吹得冰冷,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在努力改变自己。可是他的亲人,却不顾他的感受,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背叛了他。
符承尧按下车窗,嘶哑地向外喊道“给我开门!”
门卫被吓得够呛,连忙摇头,“现在您不能开车,您不能出门。”
符承尧冷冷地勾起嘴角,踩下油门,直直朝大门开了过去。
门卫腿都软了,“开开开!赶紧开!”
符家大门正在缓缓打开。符承尧紧紧握住方向盘,一阵眩晕袭来。
他死死咬着牙,努力想让自己保持神智清醒,还没来得及踩下刹车,那阵眩晕带来铺天盖地的脱力感。轰地一声巨响,他的车撞上了大门。
红色的血液流下,蔓延遮蔽了视线,他的指尖微颤。
花玥,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