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指定是闻见味儿了。”
瑾娘这次真忍不住了,哈哈笑出声,“你们兄妹俩都属狗的么?还闻见味儿了,你是要笑死我么翩翩?”
翩翩白了嫂嫂一眼,嫂嫂真是的,明明知道她说这话就是一个形象的比喻,她偏笑的好似她闹了多大的笑话一样。嫂嫂真是的,太不讨喜了。
不过这是亲嫂子,她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她了。
翩翩又和瑾娘说,“浍河刚才说,朱翠阁已经被封了,里边的下人也被看管起来了。看似是把可疑的人都圈在了圈子里,但是经常和吴掌柜接头的人,指定没被抓住。嫂嫂,我们这几日还是少出门吧,免得出了意外,再耽搁二哥和夫君查这件事情。”
瑾娘也是这个意思,就一口应下,“行,听你的。”
两人又想起玉安来,“玉安现在被绊住脚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回蕲州。”不过,不管玉安回不回蕲州,无音寺方丈应该是去不成蕲州了。无音寺出了人命,还发现了藏有大量炸药的密道,这事情太大了,方丈这时候不留在寺中坐镇,反倒跑到其余州府,就怕在外人看来,他这不是去驱邪,而是畏罪潜逃。
傍晚时玉安和长安一道回了府里,两个少年出去时锦衣华服、头戴玉冠,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富贵人家的贵公子。可这一天水里来雨里去的,身上的衣衫染上泥浆,干了再次被溅上污泥,如今两人身上只有一张脸尚算干净,所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着实不太雅观。
瑾娘和翩翩在花厅中等来了两个少年,看着他们身上的污泥、水印,还有之前已经干涸脱落留下来的泥巴印,简直心疼坏了。
小鱼儿和长绮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两个丫头忙前忙后的,又是要湿帕子给两人擦手擦脸,一会儿又让人赶紧端来茶水给两人润喉。
玉安看着在自己跟前忙得团团转的小鱼儿,心里一股子想抱她的冲动。可惜,无名无分,又是在长辈们跟前,即便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了小鱼儿。
只能强忍住那股悸动,温声和小鱼儿说,“你们别忙活了,我和长安身上里里外外都是脏的,一会儿得回去洗一下,不然椅子都没法坐。”
长安也说,“我们出去接方丈时,碰到两个去私塾上课的兄弟。兄弟俩的父亲是货郎,天不亮就挑着担子出门了,母亲要照顾瘫痪的婆婆,还有在襁褓中的妹妹,他们兄弟俩只能自己去私塾。那么大的雨,孩子肯定要摔跤,那小的连着摔了好几下,衣衫都湿透了,书包里得书本也湿了,哭的止不住。我和玉安把他们背到好走的地段才放下。”也因此,他们身上被弄得又是雨水又是泥浆。
瑾娘闻言就问,“怎么用上你们俩了,不是跟过去好几个侍卫么?让侍卫照应那两孩子,把他们送到私塾去不成么?”
长安摇头,“雨下的太突然了,街上到处都是忙着躲雨的人。街头那老两口卖早点,头上连顶遮雨的棚子都没有。雨一下他们忙着收拾东西,那老丈一个不慎磕到腿了,好大一会儿动不了。他们还带着个两三岁的小孙子……”老的老、小的小,那个手脚都不利索。他和玉安把侍卫们都派过去帮衬人了,原本准备他俩先去接方丈,谁知道又遇到那摔跤的小哥俩。
长安如此一说,花厅内诸人都唏嘘不已。老庄郡王妃一边说,“帮衬是对的。”一边又心疼孩子,可也说不出让孩子袖手旁观的事儿,只能叹口气,“普通百姓的日子,过的都不容易。”
玉安和长安喝了一杯茶,两人就忙着去梳洗了。如今两人的形象着实不雅观,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虽然小鱼儿的心疼玉安很受用,但他也不愿意小鱼儿一直记着他如今这副囧样,那太不堪了。
等两人重新洗漱过回来,花厅中已经摆好了晚膳。徐二郎和李和辉没回来,但有侍卫过来说过此事,也说他们晚上一两个时辰就会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