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珽对手。
斛律光偏又甚恶祖珽,遥见而窃骂道:彼多事乞索小人,欲作何计数!
祖珽闻言,深以为恨,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要将此仇人全家族灭,方算称心。
闪回结束,书接前文。
祖珽既得韦孝宽所派间谍所作歌谣,虽知是北周离间之计,但既能借之以除政敌,如何不喜?于是如获至宝,便令妻兄郑道盖入宫奏之。
后主便问郑道盖:此谣何意,卿特地送入宫来?
郑道盖:为臣不知,只因满城传唱,故进宫来报。
后主知道祖珽善于占卜,于是便遣郑道盖为使,将其召进宫来问之。
祖珽看罢歌谣,佯作想了半晌,这才详为解之:百升者,一斛也;明月者,斛律光表字也。高山者,影射陛下之姓氏也;槲树者,影射斛律光也。
后主:此莫非是北周离间之计乎?
祖珽吓了一跳,暗道幸亏备有预案,于是奏道:除此之外,臣尚闻国内另有歌云“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
后主:此又是何意?
祖珽:盲老公是指微臣,当初助陛下密行禅位之事;多事老母者,女侍中陆令萱也。
后主信以为真,不由勃然大怒。但毕竟兹事体大,乃问于韩长鸾、穆提婆等,并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议之。众人明知祖珽借题发挥,皆不同意治罪斛律光。
祖珽箭已离弦,岂肯就此罢休?复又买通斛律光府参军封士让,使其密奏斛律光造反,并伪造违禁证据多项。
后主高纬乃下决心,乃以赐骏马为名,诱斛律光进凉风堂,使刘桃枝从后偷袭将其杀害,时年五十八岁。斛律光被杀后,复又全族被诛。
祖珽求为领军,后主许之,命侍中斛律孝卿署名,下任命诏旨。
斛律孝卿乃密告元海、侯吕芬、穆提婆等鲜卑族重臣,皆相谓道:我朝历来鲜卑族人掌军,祖孝徵乃是汉儿,两眼又不见物,岂合作领军耶!
于是来日上朝,联名具奏后主,具陈祖珽不合掌兵之状,并揭露祖珽与广宁王高孝珩交结,无大臣之体。
后主然之,乃不允祖珽领军之请。
祖珽听闻其事,连夜写成诬告奏疏,持之入宫求见后主道:陛下因何不从微臣之请耶!臣与元海等素有嫌隙,必是彼等诸人谮害为臣。
于是呈上奏疏,其中列举元海与司农卿尹子华、太府少卿李叔元、平准令张叔略等人结朋树党之事,言之凿凿,皆都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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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主览奏,遂除尹子华为仁州刺史,李叔元为襄城郡守,张叔略为南营州录事参军,尽降职贬出京师。陆令萱又在一旁与祖珽唱和,终于使元海出为郑州刺史。
画外音:祖珽挤走政敌,终于大权在握,总知骑兵、外兵事,内外亲戚皆得显位。每同御榻论决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祖珽虽然揽权,不过北齐自和士开执事以来政体隳坏,其能致力朝事,且善治政,又推崇高望延用人才,一时间朝中诸官称职,倒也内外称美,士民不怨。祖珽复欲增损政务,沙汰宦官、内侍及群小,推诚各地名士,以振兴北齐。
未料祖珽此举,却大大得罪陆令萱、穆提婆母子,于是联同诸宦官,共谮毁之。
陆令萱亲自入见后主高纬,故作请罪道:老婢合死,当初因误听和士开极称祖珽多才博学,故向陛下举荐之。今观其所为不法,人实难容,老婢合死。
后主令御史韩凤检索案宗,果得祖珽伪造诏书十余份。后主由是大怒,但因前曾与祖珽重誓,所以不杀,遂解其侍中、仆射之职,令出为北徐州刺史。
历史真相:北徐州与南陈交界,陆令萱以祖珽为刺史,实欲借南陈除之。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