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深忌祖珽之才,欲独擅天子宠幸,乃进谄皇帝,贬其出朝,使为安德太守。
那和士开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又弹得一手好琵琶,无有妇人不爱。
高湛继位后,妻胡氏册立为皇后;其后高湛强奸其嫂李祖娥,常宿于昭信宫。胡皇后不耐宫闱寂寞,便同和士开勾搭成奸,明火执杖,从不避外人。
其后二人奸情被高湛得知,非但不怪,还有意成全。
祖珽不敢怀恨和士开,反而大肆结纳陆令萱、穆提婆母子,以此讨好和士开。其后更与和士开及世子高纬合谋,借彗星天象上书,诓骗高湛禅位,以应天象。
高湛从之,禅位给后主高纬,由是祖珽复被后主亲宠。
祖珽受宠,犹有不足,因此志于觊觎宰相之位。便又与黄门侍郎刘逖合谋,诬造尚书令赵彦深、左仆射元文遥、侍中和士开罪状,令刘逖奏之。
刘逖大惧不敢,反泄密于赵、元、和三人。
三人大怒,于是一同入宫,先诣太上皇高湛,陈说祖珽诬告大臣罪状。
高湛本就正在讨厌祖珽朝秦暮楚,弃旧投新,闻听三人奏报大怒,当即命人擒执祖珽入宫,当面诘责道:卿自获宠我儿可矣,何故毁我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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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珽厉声答道:士开、文遥、彦深等专弄威权,与吏部尚书尉瑾共为表里,卖官鬻狱,政以贿成,天下歌谣共传。陛下不以为意,臣恐大齐之业堕矣!
太上皇大怒:尔乃敢诽谤我耶?
祖珽昂然答道:臣不敢诽谤,只问陛下,何取民人女子,藏于深宫!
高湛说道:我以其饥饿,故收养之。
祖珽冷笑:若只因怜其饥饿,则何不开仓振给,乃非买来取入后宫乎?
太上皇恨其牙尖舌利,乃亲以刀环捣碎祖珽口齿,又令鞭杖乱下,欲当场扑杀。
祖珽最终惧死,大呼道:陛下若不杀臣,必得从谏如流美名;便若杀臣,则臣得耿谏美名矣。陛下若欲得美名,则莫杀臣,臣愿为陛下合长寿金丹。
太上皇闻言,稍稍宽放,命令止刑。
哪知道祖珽忽耍起泼皮,又顶撞道:陛下有一范增不能用,不知如何!
太上皇又怒道:尔自作范增,以我为项羽邪?
祖珽答道:项羽世人何由可及?但天命不至耳。其以布衣之身率乌合之众,五年而成霸业。陛下藉父兄资财得此,臣谓项羽未易可轻也。臣何止比于范增?纵拟张良亦不能及臣。张良为太子傅,犹仗商山四皓之名,方定汉嗣。臣位非辅弼,疏外之人,竭力尽忠,劝陛下禅位;又使陛下尊为太上皇,子居宸扆,于己及子,俱保休祚。蕞尔张良,何足可数!
高湛盛怒,令以土塞其口,祖珽且吐且言,无所屈挠。高湛乃令鞭挞二百,置于甲坊深坑之内,桎梏不离其身,夜中又以芜菁子烛熏其眼,因此致其双目失明。
祖珽此次与高湛论战,言辞犀利无礼,为古今罕见,以至留于青史。如此抗言忤上,貌似耿直切谏,究其本源实为争权,因此不顾性命。
高湛死后,后主高纬复忆祖珽当初扶立之功,乃重新启用,命为海州刺史。当时陆令萱、穆提婆当权,和士开亦以为祖珽能决大事,便弃除旧怨,虚心待为谋主。
其后和士开死,祖珽终为侍中,由是权势日大。后虚撰魏帝皇太后故事,奏请以陆令萱为太后,陆令萱亦称祖珽为国师。
由是祖珽得拜尚书左仆射,加特进,封燕郡公,食太原郡,自此威镇朝野。祖珽掌权后,即开始大肆陷害忠良。
当时斛律光官至大将军,又袭咸阳郡王,拜左丞相,一女作皇后,两女为太子妃,子弟皆封侯,娶三位公主。其弟斛律羡又为都督幽州刺史,可谓权势熏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