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败也。
明帝闻听此计大喜,即下明诏,上书王敦大罪十八条,至有莫须有者。使人持诏前往江州,赐予王敦,并张檄文于各地州府,暴发王敦之罪。
王敦展读诏书,果然沤气吐血,病至沉重,只催王含等进兵,欲拿温峤、庾亮解恨。
与此同时,王导辞帝至家,率阖族子弟为王敦挂孝举哀,对外称说王敦已死。
不出十日,天下皆闻此信,震惊朝野,江州将士离心。而朝廷勤王将士无不振奋,各自打点出兵,击破反贼王含、钱凤、沈充,为朝廷建功,兼图富贵。
明帝闻此,知道时机成熟,遂发诏旨,令尚书省发诏,誊写数份,送至王敦大营。
辕门军得诏,送至中营。
王敦就病榻上展其诏曰:贼臣王敦辄立兄子以自承代,不由王命;顽凶相奖,窥视神器。天不藏奸,敦受天遣,今已陨毙。凤承凶顽,弥复煽逆。今遣司徒王导等以顺讨逆,廓靖乾坤。诸将为王敦所授用者,一无所问;将士从贼弥年,违离家室,朕甚愍之,其单丁者遣归奉亲,终身不调。余皆与假三年,休讫还台,当与宿卫同例三番。钦此以闻!
王敦读诏,怒不可遏,欲从榻起,坐而复卧,力不能支。
万般无奈,乃召兄王含及钱凤入内嘱道:我今病笃,难以御众。你等可与邓岳、周抚率众五万,先向京师;待孤疾病稍痊,自率大军随应于后。
钱凤问道:若是大事成就,夺了建康,则天子如何处置?
王敦怒道:彼尚未南效祭祀,何谓天子!卿尽兵势,无非当作擒获东海王、裴妃而已。
钱凤已明其意,与王含各带兵而出。
七月,王含引水陆大军五万,掩杀至江宁南岸,京师震惊,人情汹涌。温峤引兵抵敌,因见贼兵势大,遂令放火烧断朱雀桥,以挫敌锋。
明帝欲尽发宫中禁军迎击王含,闻报温峤烧了朱雀桥,于是大怒,遣人问责。
温峤遂上表分解道:今京师宿卫寡弱,勤王征兵未至。若贼兵冲突而至,危及社稷,且恐宗庙亦自不保,陛下何独爱一桥?
明帝览奏息怒,复命温峤等引兵拒于桥岸。
司徒王导闻兄王含引军来围京师,修书遣人送至大营。其书略云:
闻大将军王敦今已不讳亡故,长兄此举,谓可如昔年之事乎?昔年佞臣乱朝,人怀不忿;如弟王导之徒,心思外济。今则不然,大将军王敦屯于芜湖,渐失人心。临终之日,危重安期。诸有耳者皆知其将为禅代,非人臣之事也。先帝中兴,遗爱在民;圣主聪明,德洽朝野。兄乃欲妄萌异节,凡在人臣,谁不愤叹!王导门户小大,受国厚恩,今日之事,明目张胆,为六军之首,宁为忠臣而死,不为无赖而生矣。书不尽言,望兄幡然悔悟,复始来归。
王含见此书,怒而不复,令将来使驱出大营,继续引兵攻打江宁。
镜头转换,建康皇宫。
晋明帝闻说形势危急,遂集众臣,商议御敌之策。
诸将皆奏:趁敌军尚未列成阵势,请陛下亲自引军而出,末将等力战,必获全胜。
郗鉴出班谏阻:群逆纵逸,势不可当。可以谋屈,难以力竞。今王含等号令不一,诸将皆怀狐疑,抄盗相寻。我等只宜紧守城池,待旷延持久,必启天下义士之心,勤王之兵四方趋至。若依诸将之议,徒逞一时忠勇之忿,置陛下于万军之中,欲决胜负于一朝一日,岂非危乎殆哉!万一致于蹉跌,虽有申包胥复出,又何处哭于秦廷请兵,何补既往之过耶!
诸将听了,俱各无言。
明帝即从郗鉴之谏,率诸军出屯南皇堂,却对众军扬言御驾亲征,以鼓士气。
癸酉之夜,郗鉴率部将上城探察,见贼军稍显懈怠,便知时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