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我鼻息,如同婴儿在我手掌,一旦断奶即便饿死,何必竟把冀州让之?
高干和荀谌仍是冷笑,一言不发。
韩馥思忖半晌,忽然放声大哭,流涕说道:我是袁氏故吏,才能不如本初,量德让贤,古人所崇,你等休要再谏!
帐下诸将听了,无语可答,只好摇头。
正在讲说不休,忽有门官奏报,说都督从事赵浮、程涣求见。
韩馥宣见,二将上堂施礼。赵浮奏道:臣等驻屯河阳,闻听公孙瓒来攻,此皆是袁绍图谋冀州奸计。今我水军有战船数百艘,部众万余人,若自孟津驰兵东下,则灭袁本初如反掌之易。袁绍灭除之后,公孙瓒无有内应,且又粮草不继,不战即可自败,望明公度之。
韩馥听罢,再三摇头,愁容可掬,终不同意。又犹豫半晌,心意已决,即命家人即日搬出官署,派世子赍持冀州牧印绶,随荀谌、高干出城,送交袁绍。
冀州文武见状,哄然作鸟兽散,便有眼光灵活者,打点迎接袁绍进城。
袁绍在城外营中,见到印授大喜,遂引大军开进冀州,自称承制,代领冀州牧。赐封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空衔,即不给军伍,也不令其建府开衙,只让其闲居在家。
镜头转换,朱汉登场。
字幕:朱汉,兖州渤海郡人,袁绍帐下都官从事。
朱汉此前曾遭韩馥冷遇,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既跟着主公进驻冀州,仗着袁绍宠爱,借故派兵包围韩馥居所,自持利刃破门而入。
韩馥逃到楼上,朱汉当堂抓住韩馥长子,一阵乱棍拷打,断其两足,号叫如猪。
朱汉闹了半晌,出了胸中恶气,带领部众离府而去。
韩馥半日不敢下楼,想起当日未听帐下一班文武谏劝,至此悔之莫及。懊恼一夜,次日便率妻子轻车简从,悄悄离了冀州,前去投奔张邈。
张邈怜其遭遇,见韩馥有家难回,有国难奔,于是留在府中,待为上宾。
一日,韩馥正在张邈府中闲坐,忽见门军引领一人到来,认出乃是袁绍帐下幕僚。那使者入厅,因见韩馥在座,也不理会,径直上前,对张邈附耳低语。
张邈闻其言语,连连点头答应。
韩馥以为是袁绍派人前来追杀自己,感到大难临头,遂借口更衣,回房挥剑自杀。
冀州使者闻说韩馥自杀,不知其意,即回冀州,将其情状回报袁绍。
袁绍大惊,当众流泣道:韩文节举州相让,有大功于我袁氏。朱汉私闯韩府拷打世子,我已命人杀之矣。岂料文节疑心颇重,以为是我唆使,连夜投奔张邈。我又命使者前去相请文节复归冀州,欲裂土封之,奈何竟至自戗?世人闻此,定谓袁绍乃背信弃义之人!
众臣明知其中玄机,免不得一齐离座,纷以善言相劝。袁绍这才止哭,下令厚葬韩馥,赠其家人重金,勿使衣食有缺。韩馥下场如此,接下不提。
袁绍平空得了冀州,踌躇满志,便问别驾从事沮授: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汉室皇恩,理应竭尽全力兴复汉室。孤欲安保社稷,贤卿有何妙策教我?
字幕:沮授,表字不传于世。广平人,少有大志,擅于谋略。
沮授曾举茂才,后为韩馥别驾,屡次对韩馥提出良策,不被采纳。袁绍深知其能,于是亲自到府请来,颇为倚重,故此虚心请教。
沮授见问,不答反问:未知将军愿为周公,还是欲效齐桓、晋文?(本集完)
华夏真相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