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加速,手忍不住拢紧。
“嗯,阿酥漂亮,我确实喜欢,贪图一词,也可以用,但我觉得爱屋及乌更为恰当。先是喜欢阿酥,再喜欢样貌,总而言之,惊鸿之貌,春色平分,我当真贪图,心之所动,无法自控。”
久酥起的是打趣之心,却得到真情之心。
真是恨死这些有学识的了,将‘贪图’从贬义,变成了褒义,不像她只会说个‘我爱你’,她眼眸中浸染了笑意,在江璟的眼中,如春风拂冬雪。
“明年状元不是你,琼林宴我不看嗷!”
文采这么好,必中榜!
江璟低头无声地笑:“我若写这些,怕是会被推荐,拜入红娘的门下了。”
——
“好痒!”陈兆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才好受一些。
手腕肿胀,无论涂抹多少止痛、止痒的药膏,都无济于事,只有在涂抹的那一瞬间,才感觉有用,身边躺着一把匕首。
无数次,都想了结。
不敢,迟迟不敢下手。
陈兆胡子拉碴,极为沧桑,他碾死蜘蛛网上小小的虫子,阴暗地冷笑,自嘲道:“陈兆啊,你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了?之前背着弓箭上山打猎,也没怕死啊。”
他跪坐在地上,了无生意。
“啊啊啊啊啊!”
听到惨烈的吼叫,院子里的两个女人冲进屋里。
郑柔儿抱住不停朝地面砸头的男人,眼泪滑落,哭道:“将军,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要、要不你咬我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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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摇头,而是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
虚弱问:“你呢,心里难受吗?”
白落雪侧眸,“难受。”
她的表情极为冷静,嘴角抿出一丝不自然,对她来说,自打江璟不再是流犯,心就已经完完全全偏向他了。
至于现在的夫君。
本来就是白家扶持起来的将军,现在右手脉挑断,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呵呵。”陈兆苦笑,当下要紧的是右手,“我们去盛京吧,岳父不是认识神医,一定能将我治好的,对吗?”
白落雪态度淡然道:“父亲只是与神医见过一面,算不上认识,再者神医行踪不定,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给治,就算给治,也不一定治好。”
郑柔儿声音颤抖,恳求道。
“夫人,只要您带我们找到神医,让奴婢一命换一命也值得啊。”
“哦,我尽力。”白落雪点点头。
陈兆急忙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白落雪解释道:“神医不一定在盛京,等父亲回信,我们拿着介绍信,直接找神医。”
渺茫的希望给了陈兆一丝慰藉。
他露出这些天最开心的笑容:“落雪,有你真好。”
芳菲明白小姐心中所想,侧腰欠身道。
“将军,我家小姐身子不好,奴婢带着她先回去休息了,养好精神也能好好照顾将军。”
陈兆心中流着酸涩。
待两人走后,他被搀扶起来,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体,喉结滚动,将人抱到床上。
富养流放权臣,从拜财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