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些都是些愚蠢至极的谣言,只怕这行台百官中,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些,要是刘预胆敢行那不忠逆臣之事,我第一个不答应。”荀邃立刻坚定的说道。
听到荀邃如此肯定的语气,几乎大有同归于尽,鱼死网破的架势,旁边的荀岿心中却是连连叫苦。
他不禁在心中念叨,“你是不知道青州兵的凶悍,还是以为如今靠百官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杀人,要是刘预真要如此,你拿什么不答应。”
听到荀邃如此意气的话,司空荀藩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道。
“今日午时,大将军府的华,来拜会我来。”
三个人听罢,立刻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荀藩。
只听荀藩继续说道。
“华问我,大将军功业甚高,不仅守土御敌,还拥立储君,护百官周全,不知道以后皇太子践祚,将会以什么来酬劳大将军。”
“我就说,等到将来讨灭胡虏,恢复洛京,自然应该由大将军位列上公,享与国祚同修戚之爵禄。”
“可是,华却说,大将军如今已经开府行事,只怕将来真的讨灭胡虏,所谓的上公之位,也不足以酬劳其功劳。”
听到荀藩说道这里,荀岿等人都是有些惊讶。
“这上公之位,已经比三公还要尊贵,已经是我大晋上上品的官衔,要是再加上郡公之爵,已经是赏无可赏啦!”
“不错,不赏之功,的确是赏无可赏。”
“那父亲是怎么回答的呢?”
司空荀藩听罢,抚了抚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当然是问华,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华说,如果他以后是天子近臣,要是刘预立下如此大功,既然赏无可赏,那就只能以其它赏之了。”
“什么?”荀岿三人又是一阵疑问。
“鸩酒、刀斧。”司空荀藩冷冷的说道。
“啊!?”三人闻言全都是一惊。
“华,为何做此之说?”荀岿惊讶的说道。
这三人之中,荀岿与华、刘预等人的接触最多,华说这些话,在荀岿看来,简直就是有些不明所以。
此时,年岁最小的荀,却是皱着眉头,小心的说道。
“依我看,华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如今皇太子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令其生疑了。”
荀藩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欣慰,但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皇太子?太子那里除了残缺不全的左右卫率,就是百十个郎官L者,怎么可能有什么变故?”荀岿有些不太相信。
太子府中满打满算,也就是数百人,怎么可能是如狼似虎的青州甲兵的对手。
“难道说,是想要暗中毒害大将军?”荀邃立刻猜到了另外一种。
“不管何种办法,既然华如此说,肯定已经发觉了皇太子府中可能的变故,不然最近两天卢子城内的气氛,不会如此诡异啊。”荀笃定的说道。
“不错,最近卢子城内的军士,似乎是越来越多了,而且都是人人戒备,原来我还以为是要整军去济西讨胡虏呢。”荀邃立刻说道。
“那如果这样的话,刘预的心腹部将董平,好像在昨日就率轻骑前往徐州去了,徐州一无匪患,二无江东变故,这么做可是大大的可疑啊。”
荀岿三人立刻就把这件事情给分析出来了头头尾尾。
司空荀藩这时候却是略带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父亲最后是如何答复他的呢?”
荀藩这时候抬头望向了窗外,缓缓的说道。
“兴亡大事,自有天数,我能做的,不过是顺天应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