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明军便直接领着朝鲜官员和世家成员往码头的另一边走去,那里停着二十几辆马车。
朝鲜郡王望了一眼,问道:“为什么?”
李楠淡淡一笑:“郡王请,伯爷还在等着呢。”
见李楠不答话,朝鲜郡王一愣,接着两眼直逼金致秀:“这是怎么回事?”
金致秀毫不怯场:“请郡王听从侍郎大人的安排。”
朝鲜郡王脸一沉:“你这是在同孤说话?”
金致秀毫不退让,大声说道:“请郡王服从侍郎大人的安排。”
朝鲜郡王原以为凭自己的威势,吓一吓就能让这个反骨仔服软,不想有了大明官身之后竟毫不害怕而且敢针锋相对,他的火气顿时冒了上来,又把目光望向了李楠:“李侍郎,大皇帝陛下非常重视和朝鲜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十分尊重朝鲜国的律法,从不插手朝鲜国内政事。此贼出使大明之前在王京犯下了重罪,还请李侍郎将他交予孤处置。”
李楠:“哦?那也不行!金郎中是内阁任命的礼部郎中,郡王无权处置。”
朝鲜郡王一张脸变得煞白,颤声说道:“好.....那好.....那孤就同大皇帝陛下说去,你们做的事情合乎规矩吗?”
贾珝看得无趣,打了一个哈欠,对李楠说道:“什么话,说这么久?”
李楠立刻接言:“回伯爷的话,郡王要到陛下面前弹劾我等。”
“郡王要弹劾本帅——”贾珝故意拖长了声音。
朝鲜郡王脸都气歪了,大声说道:“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在针对孤,针对朝鲜。”
这时,那些身着劲装的朝鲜武士拥上前来,跑到朝鲜郡王身边团团护住。
“放肆!”贾贵等人一齐将刀拔了出来。
贾珝立刻伸手阻住他,笑道:“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众武士都沉默下来了,一个个把目光投向朝鲜郡王。
贾贵有些不耐烦了,大手一挥:“搜!”
人群中的朝鲜郡王大吃了一惊,两条寿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看着围上来的明军,一名头目:“大王?”
朝鲜郡王没有搭话,只是摆了摆手。
那名头领见状向周围的武士摆了摆手,接着将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这些武士竟然一人藏了一只筷子,大沽口的守军太大意了。
见亲兵收缴了这些人手中的“武器”,贾珝又把目光望向了朝鲜郡王腰间的佩剑上,接着对贾贵使了个眼神。
贾贵手一伸,“剑。”
朝鲜郡王脸上怒气一闪,又变的平和,取下腰间的佩剑,对贾珝说道:“听他们说你是个贵族,我也是贵族,希望你能给我应该得到的尊敬。还有,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贾珝:“哪能!朝鲜虽说是大明的藩属国,却也是一个政权独立的小国,如何处置你们由皇上乾坤独断。”
朝鲜郡王的脸这下更白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致秀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他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贾珝却仿佛没有顾及他此刻的心态,直接说道:“朝廷已经掌握了你们李氏所有的罪证,等待你们的将是大明律法的审判。”
金致秀的脸立时灰暗下来。
朝鲜郡王震惊了,目光慢慢地扫向了金致秀,立时明白了,手里的剑一下子就抽在金致秀的脸上,咆哮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种!”
金致秀脸上有了一道血印,一缕鲜血从他的鼻子中冒了出来,这家伙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有庶出儿子,想来是被你留在了江华岛,看来你也并不相信天朝。”
顿了顿,“这是你逼我说的。”
朝鲜郡王脸色陡变,两眼直逼金致秀:“你说什么?!”
金致秀不再理他,对贾珝说道:“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