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她们聊到一个不重要的话题了。
季平舟才开门进去,恍若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见他回来,季舒便立刻噤了声,那样子跟做了亏心事被抓包一样。
她傻愣愣地坐着。
引的禾筝发笑,却又不好揭穿什么,只得仰起脸问“吃饭了吗?”
季平舟将沾着凉意的外衣挂在一旁,径直走到禾筝身旁,也不在意有人还在,站在她面前,捧起下巴便吻在了脸颊上。
季舒忙捂住眼睛破口大骂,“这还有人呢,你不要脸啊你,坐不下去了,我走了!”
她别过脸,随手拿了帽子外套就往外跑,禾筝半起身想叫住她,却被季平舟摁住了,等门关上,他才摘下领带坐在一旁,知晓禾筝身上每个伤口的位置,就能自然而然地避开那些伤靠在她肩上。
禾筝轻叹了口气,用手掌贴着他的鬓角,那里是有温度的,热度很浅。
“干嘛当着季舒的面那样?”
他今天好似很累,从骨子里,眉眼间,都透出的疲惫。
季舒刚走。
他便散漫而眷恋地将身体贴在了禾筝身上,双手还不忘圈过去,柔柔地拢住她的腰,闭着眼睛,他嗓音含着低哑,“嘴碎的丫头,下次不让她来了。”
禾筝轻笑,“她多有意思?”
“也就你觉得她有意思。”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他倒不知道哪里有意思了,能陪她解闷就是有意思了。
季平舟贴着禾筝的颈窝皮肤,那里皮肤又湿又热,还是淡淡的桃子气息,他调整姿势,将唇递上去轻啄着。
那里靠近耳垂。
加之一缕缕的气息,让她痒的不得了,却又舍不得躲开,只得自己伸手搂着季平舟的脖子缓解。
她刚喝了汤。
胃里暖,身上也暖,连血液都活络的流淌着,因为太温暖,季平舟才一直抱着,他困倦地撑开眼皮,手托着禾筝的脸颊抬起,面对面的印到唇上。
随即抵着额头便笑。
“吃什么好东西了,身上这么烫?”
“汤啊。”禾筝下意识伸手去抓脖子痒呼呼的地方,不小心忘记了指端的伤,痛的皱了下眉,忙将手拿开。
她的痛呼是开关。
季平舟瞬间清醒,握住了那只用手掌能轻松包裹的手腕,仔细瞧了瞧她的指头,“季舒没喂你吃东西吧?”
她做事最马虎。
一点都不意外。
禾筝将手抽出去,“让她喂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季平舟眸光稍暗下去。
“那你每次都让我喂?”
只要是季平舟在,就得先伺候禾筝吃完自己才能吃,像养了个两岁孩子。
禾筝动动手指,面色浮起无辜神色,“你不想喂啊?好啊,那我就自己吃,吃完就疼死好了。”
“有这么娇气?”
“你试试。”
她摔东西抓玻璃的时候可是没想到以后会疼。
现在倒卖起惨来了。
可这招对季平舟来说,太受用了,他侧过脸,吻着她的唇角低声说“我可舍不得。”
就算再累,他也有精神抱着禾筝去洗澡。
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便用浴巾裹住了,只露出脖颈和被热气蒸红的脸,头发也用毛巾擦到半干再用风吹。
禾筝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
站在季平舟怀里,半点不觉得别扭了,随手在满布着雾气的镜子上画着什么东西,等头发吹干了,白色的雾漫失了大半,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她画的音符。
季平舟一直知道她所向往的是什么。
浴巾柔软,从脖颈擦到身前,他这次倒像个君子,没起别的心思,“没有别的想做的吗?就喜欢大提琴?”
“喜欢。”禾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