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比那些端庄矜贵的名门贵女有趣多了。”刘榆说着,一丝笑意忍不住地挂上眉梢。
“大哥心仪安福县主?”刘杞挑了挑眉看着他。
“倒也说不上什么心仪不心仪,只是觉得她颇有趣罢了。”刘榆说着,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幼弟“不说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只是如今刚回来,不日母亲定然也会为你相看妻子的。”
“大哥说笑了,我还没想这些。”刘杞抿唇一笑,略有些羞涩地说道。
“这成家立业自是要的,你与大哥说说,你喜欢怎么样的?”刘榆看着他问道。
刘杞似乎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目光望向轻薄纱帘外,目光朦朦胧胧,似笼罩着一层迷雾。
“不知刚才安福县主同行的那位姑娘是何人……”随后他垂下眼,轻轻地说道。
刘榆愣了愣,随即看向眼前垂眸含羞的少年,大笑两声,朝着他揶揄道“三弟你可连人家模样都没看到,怎的就想打听人家的身份了?”
“大哥怎么知道我没看到?”刘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划过一道晦涩的光。
刘榆挑眉看向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禁摇头笑叹两声,欣慰地看着他“为兄还以为你是个不开窍的,原来是为兄多虑了。”说完,他伸出手拍了拍刘杞的肩膀,笑得爽惬“放心,为兄马上给你打听出来,若是未许嫁的最好,正好成一段姻缘,若是许了人家的……那你也放心,以东平侯府的门第,自是不愁给你找个端庄淑雅的高门闺秀”
“那就有劳大哥了。”刘杞看向他,眼底划过一道莫名的笑意。
一路到了一座酒楼前,刚一停下车,安福县主便迫不及待地跃下了马车,随后朝还在车里的皇甫毓挥了挥手,喊道“元蔻,你可以先自己逛一逛,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完,也不等皇甫毓答应,她便快步往酒楼里跑去。
皇甫毓看着安福县主离去的背影,深深感慨了一句重色轻友,随后慢悠悠地下了马车,看着繁华无比的街道,想着平时自己也只能关在深院,出来透透气也是美事。
想着,她便在大街上晃悠起来,无论前世今生,这市井于她而言都很新奇。
走着走着,皇甫毓便有些累了,再一次感叹这具身子实在太过娇弱后,就近寻了一间茶楼,刚一落座,便听到邻座传来一道高亢又嚣张的声音。
“这锦华公主……容色平平,但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爱男色,据说世家高门的子弟之中有不少都与她有过首尾,甚至朝臣中有俊秀的,她也一概不放过!”
皇甫毓被这声音吸引,慢慢地转过头,挑起眉头看向那位说得正欢的仁兄。
白衣布巾,书生模样,但是说话的模样实在像个说长道短的长舌妇。
许是以前听自己的传闻听得太多,这种编排的话传到耳朵里,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有些想笑。
“据说锦华公主突然这般放荡与谢丞相脱不了干系……”
还跟老师有干系?听到谢恪卿皇甫毓笑容突然僵硬,竖直了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什么干系啊?”身边的人也是好奇无比,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书生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地道“据说谢相曾教导过锦华公主,二人也算是有师生之名,谢相清贵俊雅,得无数女儿芳心暗许,自然锦华公主也不例外,原本锦华公主等到及笄便要求赐婚于谢相,但是当年大昭与漠北议和,漠北提出要娶公主,先帝无奈只得谴锦华公主和亲漠北,就算锦华公主三年后归来,但今非昔比,那时她再也无缘嫁于谢相,而后她便破罐破摔起来。”
说着,书生开始摇头啧啧感慨。
皇甫毓咬着牙磨了磨,眼底开始积聚起可怕的阴霾,随后又气得发笑。
这个传闻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