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朝廷应该礼法并举,礼为表,法为里。无论是勋贵、庶民,亦或者是官员、白身,只要犯法,全都要一律严惩。法外可以容情,但是法外不可以开。”
三个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余。这是把荀子的学说也拿过来了。
至于前面的务实,甚至也可以扩充到荀子的学说里面,毕竟荀子讲究制天命而用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张余好。
你要说他说的不妥吧,他这个办法还真的切实可行。要是这么干,关中学派的崛起就指日可待,在内有内阁首辅大学士韩爌支持,在外有他们这些关中学派的人摇旗呐喊。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切实可行,那么就真的能够成功。
只要把这些思想洗一遍,变成自己的思想,再从关中学派里面找到一些可以符合的说法,瞬间就能够崛起于当世。
只是这么干,实在是有一些太差劲了。
见三人都不说话,张余继续说道:“我们还有一个优势。”
冯从吾等人皆是一愣。
咱们现在三瓜两枣的还有什么优势?
“我们都是关中人,关中是什么地方?关中乃是秦汉唐兴盛之地。秦就先不说了,我们单独把汉唐拿出来说,可以对外喊出一个口号,叫做学汉唐之儒。”
“我们都是关中一脉,倡导学汉唐之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汉唐之儒里面,找到一些切合我们关中学派的学说。或者说我们就是承袭汉唐之儒,有汉唐之强盛。”
“我们为什么要学宋之儒呢?那就是腐儒。你看看大宋,自从建国之后可有一日强盛?”
张余这话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宋朝衰弱的帽子也不能全部都丢到宋朝的儒者身上。
但历史就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好看就怎么打扮。现在自己需要汉唐之儒变漂亮,那么就只能把宋儒变丑了。
三个人看着张余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此一来也算给自己的学派找到了出处。
我们就是关中学派,我们承袭自关中的汉唐之儒。
若是想要找到理论学说,汉唐之儒那么多著述,总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然后全部都套到现在来,这就叫古为今用。
三个人的目光明灭不定,尤其是冯从吾。如果真的这么干的话,那这个首领之位舍我其谁?
毕竟现在关中一脉,他的资历最老,威望最高。如果真的能够把这件事情做成的话,那他以后将是什么地位?
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想到这里不激动都不行。
虽然这么干,有一些不要脸,可这世界上的事情要脸干得成吗?
再说了,咱们儒家从来都是百变的,学习他人的优点也是咱们的优点嘛。
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张余,冯从吾淡淡的说道:“此事你可与韩爌说了?”
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韩爌,如果他答应了,自然什么都好办;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这件事情肯定就不好办。
因为想要这么干,需要得到陛下的支持。而要得到陛下的支持,那么就要先到陛下面前,至少也要有人引荐。
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的引荐就异常的重要,所以冯从吾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没有韩爌的引荐,他们几个根本成不了事。
张余笑着说道:“只要您同意,我就有把握说服韩爌。”
这个倒不是张余胡说八道,而是他真的有信心。
以韩爌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急需要摆明立场,也急需要有人对他进行支持。自己这些人就是最合适的,而且这个立场韩爌肯定愿意接受。
韩爌为什么愿意接受?
原因也很简单,从头到尾自己这个学派就是跟着陛下走的。
第一个观点务实,那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