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士对望一眼,戒备地瞧着蒙面人,“找裁判长什么事?”
“我身体不舒服,要求退赛。”秦毅说。
“退赛不用见裁判长,”一人言道,“寻个地方窝着就行了。你不抢圣物也没人找你麻烦。”
“我还要出去看大夫。”
另一人摇头,说:“看大夫也用不着出去,西贵街客栈旁边就有,牌子上写着呢。”
“……”
“那我怎么才能见到裁判呢?”秦毅又问。
“等比赛完。”
这是十日囚啊,他心想,可如果卫兵这么说了,估计见到裁判也没用,不会让他离开的。
原先秦毅就是打算找间小屋待着,也不出门,躺过十日赛。而眼下,有那么长一串尾巴跟着,怎么躲清闲?
说话之间,乌延光带领众人也来到广场上。他听说东富客栈被占了,不多耽搁,领上账簿直奔西贵街。拂林选手效率很高,这里刚安排好房间,马上便如往年般分成六组,散开人去了解店铺和市场情况。而他则是先去寻找乌延娜,想要问问这个疯丫头,今天到底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达坦和他的人住进了南安客栈。此地可接纳住客的极限是三百二十人,因为有蚺蚺分流在先,剩下这两百来号人住着倒也宽敞。七名年轻貌美的姑娘每人还分到一个单间,大通铺隔成的单间,好歹是不用起夜了。
剩下雷伯兄弟没得挑,去了北康。刚刚分账时讲好的。一册账簿也扯不开,起初雷伯要按人头来分,雷第不同意,说再怎么你我也是兄弟,应该一致对外,分钱可以,但不是现在,等合伙把钱赚到手再分不迟。
“可以,”雷伯说,“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两个人搭伙,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到底该听谁的呢?”
“好,买卖上的事儿你说了算。你负责经营,我想办法找出使者。”
雷伯笑了。“你找使者?”他说,“我替你赚钱,你找使者?”
“那你想怎样?”
“简单,要搭伴儿就全听我安排,先拿到圣物再说。”
“好吧。”
秦毅在南安街上找到了裁缝铺,待挺长时间,做了两个面罩,离去时,正瞧见那俩兄弟从客栈出来。还是的啊,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都带着自己手下,挨门挨店地品评货物。
不少人都瞧着他,头裹得跟个干尸似的,整条街上也再没谁了。他加快脚步,顺着灯杆走出南安街,到广场上右转,折向东富街。这里人倒是不多,其他选手还没有转过来,乌延娜和蚺蚺肯定不会上赶着替他张罗,只有零星的一些个男女弟子,或者成伴或是结群,漫无目的地沿街浏览商品。
东富客栈在街口的左边,挑帘儿很醒目,是一处四四方方的院子。从大门进去,正对面一排上房,两侧为东西厢房,格局中规中矩,平日里想必是供各营百总以上的军官们居住和操练用的。
靠门两边的南房,一面是伙房,另一面可能住着联络兵,而现在应该是被客栈的经营者给占了。
院子里人还挺多,有举石墩的、瞄靶射箭的,还有看举石墩、看瞄靶射箭的,更有下注赌他们能否举得起、是否射得中的……挺热闹。秦毅蒙着脸,正好,进出之人都装看不见,不跟他打招呼。
这里刚想找个人问问自己住哪儿,一琢磨不对。不对呀。钱算我头上了,住哪儿不住哪儿,那也得我说了算。想着,他挺直背迈开脚,直朝远处的正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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