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易殊归,“先擦擦脸吧,还有血。”
易殊归仔仔细细地替她包扎好之后,接过了手帕,心道“奇怪,我怎么好好的,我们之间的关联解除了没?”
岑暮晓见他拿起手帕顿在那,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手,“你到底怎么了?”
“啊,没什么。”
易殊归擦着脸,脑子里响起了铁链断裂的声音,咔嚓一声,震得他阵阵耳鸣、头痛欲裂。
他按住太阳穴,想保持清醒,他听见岑暮晓喊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他抬头看着她,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轰——
一声巨响过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殊归?殊归!”
岑暮晓右眼皮一直跳,今晚太不寻常,易殊归犯病那么多次从没有像这次一样反常。
夜已深了,可是易殊归这个情况一定得通知易寒。
她保持镇定,去叫易寒和聂春滢,二人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忙不迭地赶来了。
易殊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好像更严重了。
二人将易殊归扶到床上,又见岑暮晓手上有伤,齐齐问道“发生了什么?”
岑暮晓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在说清楚了晚上发生的事。
易寒皱着眉思考了半晌,仍是想不通,“你说望舒自己跑到他手里去了?”
岑暮晓道“当时我控制不住望舒。我守着他已经大半夜了,按理说该痊愈了,怎么会……”
聂春滢听岑暮晓说完,差点吓得没晕过去,好在岑暮晓拦下了望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聂春滢想起易殊归和她争吵时说“这么多年来,你为难她,郭师姐为难她,不都是因为我吗?”
“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谁生来就应该待在谁的身边。她愿意留下是因为她善良重感情,她若不愿,也无可非议!我爱她,我不想拖累她,她应该是自由的。”
聂春滢抹着眼泪,对岑暮晓道“多亏了你。”
“师娘不必客气。”
聂春滢看着岑暮晓受伤的手,想了想,道“你握他的手了吗?上次,你一握他的手,他就好了,你能不能……”
“好,我试试。”岑暮晓一口答应,双手握住了易殊归的手。
易殊归严重成了这样,易寒和聂春滢早没了睡意,两人的心揪着,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易殊归躺在那,气息渐渐微弱……
易寒发觉不对劲,“快,叫你大师兄赶紧去药仙谷请医仙,务必要快。”
“可是……”他早就不在药仙谷了。
岑暮晓没有说出口,仍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