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归进入到梦境中的白色空间。
他四处寻找,一面道“我准备好了,我要打开这把锁,我要怎么做?”
过了好久,梦里的那个人才回答“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他毫不犹豫地说“是,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那人又问“不后悔?你还有父母亲人,若你一病不起他们该怎么办?”
“要是她没有入华山,我一辈子都将疾病缠身,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我命该如此。”因为他和她之间的关联,已经伤害到她了,他不想也不能再这样下去。
“好。”
那人答应了一声,随后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剑,他抬剑一看,竟是望舒。
那人道“用望舒劈了这把锁,你们之间便再无关联。”
他心下疑惑,“为何是望舒?”
“只有望舒才能劈开这把锁。”
“这把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非得用望舒?”他隐约不安,梦里的望舒应该不是真的望舒吧。
他用望舒伤了自己,会不会连累岑暮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句话说完,那声音渐行渐远。
他摇了摇头,喃喃“每次都是这样,说话说一半!”
他举起望舒剑向那把锁砍去,好似手中无物一般轻松。
顷刻间,锁链断开,他成功了。
有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这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做梦。
他缓缓睁开眼,却看见他的手里正握着望舒。
岑暮晓正死死地攥着剑刃,她的手已经被剑刃划伤,血滴下来染红了被褥。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叹气道“你终于醒了。”
“我伤到你了?”易殊归放下望舒,连忙下床去找金创药。
“你刚才干了什么,你没有一点印象?”岑暮晓把剑立在一边,看着右手上的血。
这下倒好,两只手都要包成粽子了……
易殊归翻出了金创药,心中满是自责,“我,该怎么说呢,我以为是做梦。”
这次昏迷中的易殊归格外平静,没有说梦话。
岑暮晓守了大半夜,便靠在床边睡着了,直到听见“嗖”的一声剑鸣,她才惊醒。
她醒过来就见望舒已经到了易殊归手上。
她过来易殊归这里时,并没有带剑,望舒原本在她的卧房放着。
易殊归现在不清醒,望舒是如何这么听话地窜到他手里的?
她顾不得思考这个问题,立时去夺剑,却被剑身的一股力量拦住,她完全靠近不了。
“你这望舒!我才是你的主人啊!”这剑似是和易殊归更合得来。
易殊归握着望舒,剑身上似有银光吞吐,以往她拿着的时候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立刻捏了个诀召回望舒,望舒却完全不听使唤,连抖也没抖一下。
她大喊“殊归,你快醒醒!殊归,把剑放下!醒醒!”
易殊归稳稳地握着剑,双眼依旧紧闭,忽然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奋力向前,抢在易殊归抹了自己脖子之前握住了剑刃。
她的血滴在了他的脸上,他便醒了过来。
“你做的什么梦?为什么会召来望舒?”
“我,我也不清楚,对不起。”易殊归低着头替她上药。
“轻点,好痛……”岑暮晓只觉手心火辣辣的痛。
易殊归放缓了动作,“对不起!我只想帮你。”
“你别道歉了,看来下次我得让望舒离你更远一点,你说,明明我和你房间隔这么远,它怎么过来的?你用了什么方法?”岑暮晓尽量多说话,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这样就没那么痛。
“我,我不知道。”
岑暮晓掏出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