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对付你呢。”
钱氏听了,心里一个咯噔,想要再问,王家老大王本仁突然回来了,喝得醉气薰天,一见钱氏,不由分说,抄起大棍就将她辇走了。
她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路过姜辞家门前,见她家大门关的铁桶似的什么也瞧不到,对着门口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便悻悻而去。
第二天晚上,钱氏做完生意刚要关门,就看见王翠莲像是得了什么大新闻似的,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
钱氏一见她就想到昨儿在王家被王本仁撵时,王翠莲一句屁都没敢放,还火上浇油的说“是姨姥姥自个要来的,爹,你凭什么又骂我?”
她心里气未平,倒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阴不阳的“哟”了一声,拿鸡毛掸子掸了柜台,冷冷道“是什么风又把王大姑娘给刮来了?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姑娘。”
王翠莲半点不恼,反而笑容更甚“怎么,姨姥姥还在生我的气?昨儿晚上我爹也不知在哪里吃醉了酒,发了一通酒疯,我能怎样,我今儿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姨姥姥的。”
钱氏一听有好消息,不由来了三分精神,脸色稍霁,疑惑道“什么好消息?”
王翠莲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然后凑到她耳朵边“姨姥姥你猜,刚刚我瞧见什么了?哈哈……我瞧见……”她几乎要乐不可支了,“那姜贱人的相公有小的了。”
“什么,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被你爹关在家里吗,如何能去那小贱人家?”
王翠莲嘴角往下一拉,“切”了一声道:“难道我爹还能一辈子关着我不成?这不,刚刚也不知又去哪儿吃酒了,我干脆就悄悄逃了出来,反正出了事,我二叔总会护着我的。”
“……”
“正好初一去那贱人屋里送东西,我就悄悄跟着去了,一去就看到那沈相公……”
她掩唇又是一笑,“正追着一个小美人呢,还一把将那小美人抱在怀里。”
她跟过去的时候,正好门是半开着的,望里一瞧,远远就瞧见沈献打横抱起一个身披白狐披风的姑娘。
本想再蹭进去细看看,那姑娘究竟生得何等模样,却一眼瞧见那老不死的向嬷嬷过来了,她吓得脖子缩,赤溜一下就溜回家了。
离开时,还听到向嬷嬷对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鬼鬼祟祟的跑来偷看,当心长针眼瞎了你的狗眼。”
此时的她不知,冬日晚的早,再加上天气不好似有大雨要下,不到酉时就已经黑灯瞎火了,她匆匆一瞥,根本没瞧清。
而且赵元翌和赵元祈身量相当,她心下便认定抱起叶慕九的人是赵元祈,这才冒着寒风迫不及待的跑来报喜。
“竟有这事?”钱氏一扫先前郁郁之态,精神头更足了,“怪道那小贱人这些日子没来铺子呢,果真是没脸见人了,她相公必是嫌弃她给他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自己也寻了个小的。”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那小美人嗲里嗲气一口一口叫着沈相公哥哥,哥哥呢,嘻嘻……还不知那姜贱人的脸绿成什么样子了。”
“八成比蒙古大草原还要绿,哈哈……真是现世报,大快人心!”她笑着猛拂了一下掌,“真是太大快人心了,也叫这姜贱人吃点苦头,最好从此以后再没脸出门,这铺子倒了才好。”
说着,主动拉起王翠莲的手要邀她坐下,王翠莲连忙摆摆手。
“天色不早了,指不定我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得家去了。”反拍了拍钱氏的手,又添补了一句,“我瞧那姜贱人是没心思再做澡豆了,忙着斗小的还来不及,姨姥姥还不赶紧抓紧时机……大展拳脚一番。”
王翠莲离开之后,钱氏与孙掌柜关起门来合计半晌,准备再多囤些货,开始大量做澡豆,争取垄断整个洛河镇乃至县城的澡豆生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