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直接挪到周以沫旁边,她身后是一堵墙,身侧是宽宽的柱子,刚好躲在一个折角的空间里,风都被挡住了,确实要舒服很多。
徐黎南坐好之后把腿盘了盘,周以沫已经把上面的纸盒都拆开了,他看了一眼,问:“你哪来的蛋糕?”
周以沫说,“买的呀!看来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你一句都没听,真是让我伤心。”
徐黎南说,“抱歉……谁生日?”
还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周以沫说,“不是,我老公忽然想吃蛋糕了。”
徐黎南咽了一口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两个人的年夜饭?看来,秦少喜欢吃甜食呀。”
周以沫说,“他也不是特别的偏爱甜食,就是忽然想吃了。其实一开始我只想买个小的,但店里只剩这一个了,不过老板给我打了六折。”
徐黎南,“……”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言行举止和思维逻辑似乎总跟常人不一样,拥有千亿家产的她,在说到老板打折时,竟然是那么的自然。
这要是换了别人说,一定会被人嗤笑,可经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后来徐黎南想,周以沫的可贵之处不在于她的容貌或者气质,而在于她的感染力,总能轻易让人从她细微的动作与表情中间产生心动,而她却不自知,就如此时这般,她拆完蛋糕之后开始蒙头找东西,先从蛋糕盒上解了一个小袋子下来。
“我记得付钱的时候老板给了我一些勺子和纸盘,可为什么没有了?…只找到一把塑料刀叉……还有蜡烛……算了,可能是老板拿错了吧,他当时正急着打烊。”彼时楼里风声潇唳,她却安稳地躲在柱子后面絮絮叨叨,在袋子里掏了一遍,拿了那包塑料刀和蜡烛出来。
“没有盘子,只有这个,蜡烛呢?蜡烛要不要点上?”她似乎在征询徐黎南的意见,眸光闪闪,可说完之后还不等他回答,自己就下了结论,“还是点上吧,有点冷,就当取暖!”遂又从兜里取出打火机,拆开包装掏了几根蜡烛出来插在蛋糕上。
徐黎南也不说话,坐在旁边看她点蜡烛,旁边不时有风吹过来,她点得小心翼翼,花了好久才点满中间一圈。
“行了,就这样将就吧!”她看着摆在地上的蛋糕,奶油有些化了,蜡烛也被她插得东倒西歪,地上更是脏兮兮的铺了一层灰,可是有什么关系,她嘴角弯了弯,转身面向徐黎南:“除夕,要不要许愿?”
徐黎南,“……”
周以沫,“还是算了,好像没有除夕许愿的道理,那直接吃吧!”她又把那把塑料刀拆开,沿着边缘挖了一口奶油和蛋糕。
“只有一把刀叉,要不你先吃?”她想了想,干脆直接把那口蛋糕凑到徐黎南面前。
空荡荡的楼里没有灯光,烛火映照下她的瞳孔晶亮如钻。
徐黎南心口像是被捏了一股气,小的时候只要过生日,母亲就会为他订一盒蛋糕为他过生日,那时候的母亲白肌绿裙,长发盘成髻,捧着一盒插满烛光的蛋糕缓缓向他走近。
她说:“生活拥有两面性,一面如山水,一面如钟鼎,我祝福你以后顺顺利利,山水隽永,一生锦衣玉食。”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这是当母亲最朴素的愿望。在徐黎南的心中,她是那么的善良,高贵,怎么会……他不敢想下去。
“不吃吗?”周以沫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她眉心皱了皱,“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很多男生都不喜欢,不过这里没其他东西了,将就垫下肚子。再说了,吃点甜食,会让人开心很多,不信,你试试?”
她在试图劝他,笑的很温暖,叉子又往徐黎南嘴边凑了几分,“多少吃点吧。”
徐黎南看着周以沫,不动也不张嘴,好久后他忽然的抱住了周以沫,“别动,借你的肩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