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沫微微勾唇,“瞧梁先生说的,这也太见外了。乡里乡亲的,一个电话的事,何必要弄的这么复杂。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不是太生分了?”
生分?这小丫头说话有意思。梁宽笑的更加开心了,“周总,瞧你这话说的,跟是我没事找事似得,之前我可是邀请过秦少……”
但人家不给面子,这能怪他生分吗?
周以沫说,“梁先生,当着明白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你跟徐家合作在先,我老公怎么可以横插一脚?虽然在你看来,这不过是左手跟右手的事。但我们当事人一定要平衡这关系不是?”
这态度,似乎不是之前想的那么糟糕呀,梁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周总这话怎么说?”
周以沫说,“梁先生跟徐家合作与跟秦氏合作,对我们夫妻来说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对别的股东来说,我们夫妻就有亲疏远近之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还望梁先生你多多理解。”
梁宽始终笑容可掬的说,“周总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跟徐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复杂,所以你们才放弃跟宽心合作?”
周以沫毫不含糊的说,“瞧梁先生说的,我是商人,没理由有钱不赚。”
梁宽说,“周总的意思我明白了,好,这次没机会合作,还有下次。比如在办学上,我倒是可以给周总一些建议。”
周以沫笑的意味深长说,“这个嘛……倒是可以约个时间见面的……”
梁宽说,“周总果然是爽快人,那好,关于郭越那边,听说陈光闹事,我让黑子亲自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梁宽说,“看来周以沫是在为回徐家做准备了,之前一直不屑跟我们合作,这次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黑子说,“那,我们……”
梁宽说,“我管他徐家谁当家,谁给我们的利润大,我们就跟谁合作。你去一趟陈光家里,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给我消停点。”
黑子说,“是!”
事情已经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了,梁宽的心情还不错,但黑子走后,他接了个电话之后,情绪又回到原点。
中午黑子办完事回栖元寺,走到厢房门口却见树下站的人背影有些眼熟,走过去看了一眼,“阿海?”
树下男人立即转身,掐了烟过来:“黑子哥您回来啦?”
黑子表情淡淡,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厢房门:“你们徐东少爷在这?”
“对,过来找昌爷谈点事。”
“什么事?”
“不是很清楚。”阿海之前是梁宽的人,徐东到s市后,梁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让阿海跟着徐东,名义上是亲厚,实际上则是监视。徐东也不傻,自然防着他。
黑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让宽爷将你给调回来。”
“那行,就指望黑子还能惦着我!”边说边从兜里抽出烟来发。
黑子没接,挡了挡,此时园子里很是安静,无风,连树影都不摇晃,可突然厢房内响起一串杂碎声,像是茶杯被人砸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阿海的手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黑子刚回来,也不清楚情况,随后又从里头传来梁宽激烈的吼叫声:“徐东你他妈跟我来这套?别忘了老子是吃什么的,惹急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黑子皱着眉头,“徐东怎么了?”
阿海说,“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徐志将东兴连锅都端了,被逼急了呗。”他也是猜测,这些天徐东因为这件事一直心情不好,今天过来见梁宽,只怕是想求梁宽替他遮掩一二,但是遭到了梁宽的拒接,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呗。
黑子也想不到有其他,“他们兄弟互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