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妻子出门买菜,谁知碰上了恶霸,而这个恶霸乃礼部星官的儿子,名叫游高俊。”
“不知游高俊游玩,还是有事要做,来到我家乡之地。
也就在那天巧合遇到了我妻子,一眼看中,于是心生歹意,尾随跟踪想强行霸占我妻子。”
又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唉!“他就是个狗东西,罪该万死,理应挫骨扬灰,永堕九幽。
也正是他毁了我的家,毁了原本的一切。”
纪无法恨恨道,双眸通红,一对拳头紧握,咔吧咔吧作响。
看起来有些疯狂!身上呈现出冰冷寒意,令人心惊胆战。
寒意冰冷刺骨,直抵人心。
“我妻子平时柔和温顺,不曾与人面红耳赤争吵,但面对他人侮辱,奋力挣扎,使出浑身解数。
游高俊一时间没有得逞,便脾气大怒,硬生生将她掐死……”说到这里,纪无法眼泪止不住的流,稀里哗啦。
泪水模糊了双眼,滴滴滑落,或许想起了他妻子死时的惨状。
“而在他杀死我妻子之后,我女儿咿咿呀呀的走了进来,临走时连女儿也没放过,硬生生摔死。”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知道妻子女儿死了的消息,急匆匆赶回家……”“呵呵!哈哈哈……”纪无法又哭又笑,其实此时才是他最痛苦之时,心情交错,混乱至极。
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真的让人心痛,或许成为一辈子的痛,一生的遗憾。
“之后呢?
你没有为妻女报仇?”
东方白问道。
“去了!当时我连夜赶去北天宫京都之地,就是为取礼部星君儿子的人头。”
“那天我潜入其中,一切都准备好,也做好死的准备。
谁知礼部星君家中的部署太严密了,最终我被发现。”
“那夜我大杀四方,礼部星君府血流成河,可仅仅只有我一人而已。
寡不敌众之下,我受伤了。
但那夜我也没白去,砍下游高俊的一条腿,遗憾的是我没有成功杀了他。”
“我身受重伤之后,逃离北天宫,来到了这三不管地带的乱危城。”
“一路上我被追杀三十余次,每一次都死里逃生。”
纪无法讲完了他的故事,就短短的几十句话,饱含了多少心酸和凶险,只有他自己知晓。
来到乱危城之后,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自己买卖。
“本少观你鬓角发丝脱落,精神状态看似饱满,实则掺杂着无尽疲倦,胳膊和额头青筋十分明显。
想必经常会想起这些事吧?
或者每天都在经历一遍之前的痛楚。”
东方白淡淡道。
“是!我确实每天都在经历,尤其夜里,哪怕睡着了也会被时常惊醒,梦到妻女的惨死,醒来之后便痛哭流涕。
我不甘心,不甘心没能为我妻女报仇。”
“一条腿根本不足以解恨,不足以抵偿两条人命。”
“不杀了游高俊,到死那一天我也死不瞑目,唯有亲自手刃仇人,才可消心头之恨,妻女在地下才可安宁。”
纪无法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整个人都在颤抖,恨意滔天。
“可我无能……哈哈哈……”最后这一句代表了无奈,代表了注定会遗憾终身。
“如果本少能够帮你呢?”
东方白风轻云淡道,好似在说一件颇小的事情。
“你?
别闹了!在我眼中你尚且是一只蝼蚁,一下便能捏死的蝼蚁,又怎能帮我报仇。
你东方白的修为境界绝对超不过天武之境,实力低微,不值一提。”
原来纪无法早就看透了白大少的修为,语气中带有强烈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