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便是。”
文臻哈哈一笑,道“他真敢成亲就成亲呗,我才不砸。大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多好。尤其这什么兰姑娘是个混血,呀,燕绥和她要是生个娃娃,该是什么颜色的?想想真的很有挑战性呢。”
林飞白“……”
现在明白燕绥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你不一样了。
疯子总是容易发现另一个疯子的。
“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么狗血的事情我身为女主角怎么能不参与?”文臻一边碎碎念一边推开林飞白的手,顺着海边崖石往上爬,林飞白只得跟上来,两人刚爬了一半,地面又是猛地一颤,文臻险些又被震下来。多亏林飞白及时托住。
林飞白托着她臂膀,转眼看她,一直在调笑,语气轻松的女子,此刻脸色却并不好,白得快和那个冰雪女人一样了,乌发因为翻滚挣扎有点乱,杂着泥土落叶散披在肩上,显得一张脸更加小且白,而那只被藤蔓刺伤的手已经微微肿起,抓在嶙峋的海边乱石上一定很痛,然而她一声不吭。
林飞白只觉得心也似那地动一般,狠狠地颤了颤,一瞬间涌出对燕绥和唐羡之的愤怒来。
不管要做什么,要怎样打生打死,勾心斗角,能不能都先把她放在第一位?
难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看似随意实则缜密吗!
神神秘秘能瞒住她吗?真真假假能骗过她吗?
她哪里是要看什么燕绥成亲,哪里是争风吃醋,这是明显看出了危险,不惜拿命去拼啊。
他觉得愤怒,愤怒的同时隐隐有些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羡慕,羡慕之后又微微生出淡淡的苍凉,这些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最后化为一声无言的叹息。
他忽然伸手,一把揽住了文臻的腰,带着她飞身而起。
文臻吓了一跳,倒不是什么男女之防,而是林飞白和看似君子实则不断试探的唐羡之以及一开始就从不在意礼教的燕绥都不一样,他是真正礼教浸淫出来的正人君子,端方持正,从不逾矩。
但随即她便平静了下来,和这种正人君子相处,最好不要一惊一乍,不然你还没羞完,他自己已经把自己羞死了。
林飞白带着她几步迈过那一大片被海水侵蚀出来的石林,顶头就撞上了两个人。
两个笑眯眯眉心有痣的少男少女。
一个说“果然不肯走还算是情深义重啊哈哈。”
一个说“啊哈哈还算是情深义重果然不肯走。”
一个说“就是总和人牵扯不清瞧这又来个护花使者啊哈哈。”
一个说“啊哈哈瞧这又来个护花使者总和人牵扯不清啊这是。”
一个说“不过也不奇怪小师叔桃花也不少啊哈哈。”
一个说“啊哈哈小师叔桃花也不少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两个人复读机一样自顾自说的欢快,忽然文臻的声音乱入。
“啊哈哈请问两位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被你们小师叔揍。”
两个人一呆,连哈哈都忘记打了,齐齐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为什么被打吗?”
两人又异口同声“为什么!?”
“你们的小师叔是不是燕绥他现在在哪里兰旖又是个什么鬼?”文臻摇了摇手指,一脸交易。
眉心有痣的少女道“你先说为什么,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少年道“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先说为什么。”
文臻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互相颠倒着说话,但并不是每次都完颠倒得对称,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就会挨你们小师叔的打啊!”
两人都一呆,思索半晌,齐齐恍然“还真是!”
“知道怎么解决么?”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对文臻一拜,“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