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健大伯娘今天还真是小心惯了,所以她虽然在肚子里嘀咕着,却并没有说出来。
看到自己那个懒婆娘,还这样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宫健大伯又是一阵气闷。“行了,一会儿你去村头给我打二两酒回来。晚上给我炸一碟花生米,我要下酒。”
宫健大伯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嗜好,就是爱喝两口小酒,而且每次,他也尽量把这顿酒挪到晚上,这样喝完之后,直接醉倒。一晚上睡觉也踏实,还不耽误事。这在他看来,真的不算什么陋习。
宫健大伯娘听到自家男人吩咐自己去打酒,她有些愣住了,让随记条件反『射』的,她就直接回答:“我身上没钱了。”
去村头的杂货铺里打酒,也是要花钱的。虽然说村里人可以赊账,但是宫健大伯这一家人的赊账权力,早就被那个杂货铺的主人取消了,这一家人现在买东西,都要现银才能够买到。
宫健大伯大眼睛一瞪:“什么?又没钱了,不是年前的时候,才给过你家用吗?怎么现在又没钱了?”
宫健大伯娘心里一突,但随即她就万分委屈的说道:“什么年前啊,你那是八月节的时候给了我家用。这都小半年了,家里的油盐酱醋,难道我都不买吗?怎么可能还有剩下的。”
宫健大伯经他婆娘这一提醒,也意识到,自己上次给婆娘家用的时候,好像的确是八月十五刚过,这也的确是有一段日子了,于是他又排除了,他婆娘肯定又偷『摸』给娘家塞银子的这个想法。他也就算是默认了,他婆娘已经把家用都用光了的说法。
宫健大伯不知道的是,他婆娘可是比他想象的更能省钱,虽说他是有几个月没给家用了,可他婆娘照样能剩下钱来,偷偷接济娘家。
既然也赞同了婆娘身上没钱的事实,宫健大伯从身上开始翻找着那个,开他那个贵重物品箱子的钥匙。想要从箱子里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银钱,拿出来给婆娘。虽然没能吃上兔子肉,不管怎样他今天也要喝上自己的小酒。
但一看到自家男人在那里翻找钥匙,宫健大伯娘可是吓了一跳,她匆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力开动脑筋想办法。
她就怕宫健大伯真的去开他那个小箱子,万一他要是脑袋一抽,顺便看看他放好的那些地契,那这事情可不就是『露』馅了。宫健大伯娘急切之中,倒真让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宫健大伯娘急促的开口说道:“你先别急,我记得我在村里转悠的时候,在村西三娘他们家看到,她家打了酒,她家男人晚上也打算喝一顿。
你干脆上门去和她男人聊上几句,自然而然的,你也就能留在那里,喝顿酒了。这样一来,你过了酒瘾,咱家自己还不用出钱,这多好啊。“
听了自家婆娘这话,宫健大伯翻找钥匙的手立刻顿住了。是啊,如果有这种蹭酒的好事儿,他可是不觉得脸皮厚的。能省银子还能喝顿酒,在他看来再美不过了。
于是他立刻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腿就往外走,嘴里还说着:“行,那我就去他家看看。也有一阵子没和我那兄弟聊天儿了。“
看着已经快步离开院子的男人,宫健大伯娘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她疲惫的坐回到椅子上,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今天算是糊弄过去了,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好过些。在这样一惊一乍的,自己这可老心脏也快受不了了。
此时宫健大伯娘万分期待着,宫健一家人赶快回来,这样她就可以引导自家男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家身上。自己也就不用,再这样担惊受怕了。
但天不随人意,宫健大伯娘一天天的期盼着,每天都要出门,到宫健家门口转悠好几次。但是每次她都是失望而归,宫健家的人一直没有回来。人家都搬到县里去了,怎么可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