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可以却不明白孤的心意。
孤要这江山不是为了号令天下做人上人,而是要让天下变个模样!”
李世民目光中似乎有火在燃烧,令长孙无忌不敢直视。
“昔日我汉家天下何等强盛?
可是自桓灵以来,便日渐衰微终致五胡之乱。
杨家父子一统寰宇再造乾坤,其功不可没。
然父子两代刻薄寡恩急功近利,又把个大好河山变成这副模样。
若是再这样下去,胡马南下就在顷刻!孤之所以一心夺位,固然是不甘心为小人所算,也是不愿意锦绣江山沦落成昔日那般模样!若是为了当皇帝便坐视胡马横行荼毒百姓,孤和前朝那些昏君又有什么分别!哪怕日后夺不得皇位,孤也要先让突厥人知晓汉家子弟不可轻侮!短时间内不敢再起觊觎之心!”
“二郎你的心意……某明白了。”
长孙无忌低下头,语气也变得低沉了几分。
“是我之前把你小看了。
不过我还得说一句,即便如此也不能由着心意胡来。
现如今我们手上这数万精兵,乃是关中精华所在。
若是浪战而至败北,那才真是不可收拾。”
“这你尽管放心,乐郎君打仗孤信得过。”
李世民看看长孙无忌,又微微一笑:“你这些年为孤经略财货着实辛苦,也让你养成一身商贾毛病。
什么事情都喜欢斤斤计较。
打仗不是经商,不要舍不得死伤。
突厥不比其他人,和他们打死伤自然不会少。
怕死人就打不成仗了。
该死就是得死的,只要他们死的更多,或者损失更大就足够了。
你也别光看玄甲骑的折损,也要看他们的斩获。
金狼骑这次铩羽而归,足够让突厥人胆寒了。
这些年还没有谁真的打败过金狼骑,咱们算是开了先例。
有这一桩,就足以震慑天下。”
长孙无忌道:“二郎所言某也认同,某只是在担心,玄甲骑是咱们手中最锋锐的矛,可是这次撞上了一面铁盾,固然是必要之战,可这矛现在还能不能用?
心里可有些没把握。”
长孙无忌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他之所以会生出这种担心,主要还是玄甲骑的损失。
不光是兵力上,军将上的损失也不小。
李君羡冒死运用秘术,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
还是薛举那一路猛抽猛砸,生生把他从药力支配的狂暴状态里给打得清醒过来,加上恰好落马,才侥幸得以不死。
不过人命虽然保住,但是伤损了根本,不修养几个月是没法再上阵了。
李君羡对于玄甲骑的意义可不光是一员大将,更是一方统帅。
他这一上不了阵,玄甲骑的指挥都要受影响。
而且折损的还不光是一个李君羡,中下层的军将折损了超过一成半。
再算上兵马的死伤数字,换做一般的部队,基本就可以宣布其暂时失去战斗力,得休整一段再行投入战斗。
玄甲骑到底是天下第一精锐,面对如此伤亡还能保持战力和士气就已经很不错,但是难免让人怀疑,在战场上他们还能否像之前一样勇猛。
毕竟对手可是有金狼骑那么个可怕的存在。
光是想想这支队伍的凶名,长孙无忌就觉得头疼。
现在手头的兵力如果防守还是可以撑得住,可二郎和徐乐都下定决心进攻。
他们就没想过,万一决战败北又该如何?
算上扬武堡之战,也都是小打小闹。
十几万大军的较量,那可是拼实力拼家底的打法。
自己的家底够不够用总得想明白。
李世民有一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