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笑笑,笑的悠然自得,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
他可是血机门的门主,牧羊人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只要老者动手,他有把握用手中的狗尾草瞬间杀掉他。
对,他就是有这个自信,一花一木在他手里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要是没有这种水平,还怎么做血机门门主。
“在草原上可没有能落脚歇息的地方,看你们年纪不大,今天就带你们去部落,暂住一晚怎么样?”
他对牧羊人的话受宠若惊,部落可不是生人可以随便踏足的。
“那可真的要谢谢大叔您了。”白槐也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规矩的施礼。
在草原上,规矩礼法和国家内是不同的,草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东西在。白槐也是有见识,一切规矩都按照草原的来,他单手按在胸口,后撤一步,弯腰鞠躬。
别说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一旁的小桃看的一脸懵逼,对这里的规矩丝毫不知。
牧羊看到白槐居然懂得这里的规矩,眼中难掩惊讶,心里也有点好奇他的身份。
这个少年年纪不大,竟然还懂得草原的礼法,真是稀奇。
“跟我来……我们的部落离这里不算近。”牧羊的老者从腰间摘下长鞭,虚空甩动,留下清脆刺耳的鞭响。
羊群听到响动,都抬头望向牧羊人。
“走!”催动马匹掉头,往北方踢踏而去,身后汪洋的羊群紧随其后。
白槐紧跟在牧羊人的身后,老者压着马匹的速度,刚好是两人步行的速度。
“小兄弟你来草原干什么?”牧羊人和他搭着话,缓解路上无聊的时光。
“我是要去西夏的,送这个女孩。”说着指了指其后的花半桃。
“西夏……唉~最好还是不去为好。”
听到老者这哀叹的声音,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现在没有血机门的情报在身,只能从行人嘴里听取情报。
“西夏现在皇室乌烟瘴气的,多好的一个国家被他们搞的四分五裂,杀兄嗜亲,什么违背人伦的事他们都干的出来,为了皇位无所不用其极。”牧羊人语气充满了对西夏皇室的鄙夷,在他眼里那些人就是直立行走的人渣。
小桃在听到西夏皇室的消息,耳朵马上支棱起来,可听到的自己皇兄皇姐还在权力的争端中厮杀,心凉了一半。
她拳头攥紧,大起胆子问道:“十五王妃现在怎么样了?”这个是她的母后,也是给自己保命长弓的至亲,路上被白槐储存在了一家当铺,而且价格也不高,免得一天到晚背着长弓引人瞩目。
“十五王妃…”牧羊老者勒马停下,“应该早就被另几位皇储给害死了。”
小桃听到‘死’字一刻,头皮一麻,感觉自己像是跌落在冰窖里,四周的寒气压榨着体内的温度。
白槐懂得小桃的身世,暗说不好,慌忙回头,对上了站直不动,面无血色的小桃。
“小桃!!”他大声的呼喊道,小桃只是黯然一笑,苦笑是不足以形容那种笑的,那是介意凄惨且装着若无其事的笑容。
白槐心头一疼,身为一位杀手不该有感情出现的,可他毕竟也是人,相处几个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仅是看上就能体会到她此刻的撕心裂肺。
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安慰几句,刚伸手,小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向他这个方向。
“这位小姑娘怎么了?”牧羊人疑惑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小桃,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下一刻就晕睡过去?
白槐精通暗杀之法,对人的身体自然了如指掌,也能算的上半个医士。
扒开小桃的眼睛,凭借经验诊断出小桃只是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松口气,把小桃抱入怀中。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让她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