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过多年父亲,到那刻,符天羽才觉得自己错了。
可是……因为对父亲的怀疑,担心父亲的名誉,他已经做了不该做的……
心底一声长长的忧愁,符天羽漠笑了自己。
“想什么呢?”凌沫瞧出了他的神思,不再吃薯片,而是盯看着他。
符天羽敛眉,淡淡看凌沫一眼,平静说道,“在暗夜修罗组织里,你过得开心吗?”
凌沫木然,垂了下眼眸,随后幽幽笑起,“你不也是掺合了,你开心吗?”
符天羽心中哂笑一声,没回答凌沫的反问。
……
夜幕。
龙山山顶, 山风吹过,带着阵阵凉意。
两方扎了营账,都不愿意先离开。
鞠开泰和云舒晚从天坑下已经上来了,去的人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这两队人并没有下去多远,也没有探测出什么。但,都认为天坑下必有还不清楚的通道。
仿佛是离他们想的目的很近了,迫切想探的心让云舒晚和鞠开泰都下了命令,准备好充足的物质,好再次下天坑。
颜君泽坐在颜家营地营账外的凳子上,看了眼对面坪地上云舒晚的队伍,心中漠冷。甚对云舒晚的身份深深冷视。
女人真让他不想注视,而且那边还是那么多的女人。
颜君泽站了起来,神色幽幽,漫步到天坑边。
瞅了眼黑漆漆的天坑,被耳边阴风阵阵的触觉刺了精神。
莫名的,他想起了十三年前在梵净山……
夜的凄凉,夜的恐惧……
那是唐教授夫妇坠涯后的第三天。虽然那几天白日里,颜君泽很镇定,可是,一到夜里,他心神不宁,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在涯顶,他慌张奔过去,失误后,亲眼见唐教授夫妇坠涯的一幕。
睡眠状态极为不好的他,在夜里悄悄出了酒店,壮胆爬上了山。在唐教授夫妇坠涯的地方,默默哭泣,深深惦念。
那黑沉的夜,阴风阵阵的山顶,让人毛骨悚然。精神崩溃中,偶尔听到惊魄的鸟叫,让他惊吓突醒。
他在惊醒自己怎么到山顶来了,恐惧夜的黑暗,恐惧眼里幻觉看到的飘忽鬼影。
精神极度抑郁,刺激中,他慌张离开山顶,连跪带爬的往山下去。
心中,颜君泽暗嗤自己,不应该受到自己崩溃的精神支配。
那时,他害怕,害怕父亲会发现他的秘密,害怕唐蜜会知道他的秘密,害怕所有人会了解是他的错。
那夜回到酒店后,他依旧将被子蒙着头,在被子里哭泣。可是,他也再次让自己的心强制镇定起来。
不能让自己的秘密,让自己的情绪被人发现。
这是他当时的决定。
不过,现在,好了。
再次睨了眼深幽的天坑,颜君泽深吐了口气,当年埋在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唐蜜已经知道了。
心,是松了口气,可是,唐蜜真的不计较他的过错吗?
冷笑自己,颜君泽知道,他的蜜儿不可能将那件事不当回事的。
不然,为何现在的她对自己生疏的如普通不过的朋友。
回头,颜君泽看了眼营地,清静潇肃。可是灯火亮明,这么打眼,唐蜜难道都不知?
或许,是看到自己也在,所以不想出现?
默默低笑自己,颜君泽认为或许自己不应该出现在此。
回到营账里,颜君泽躺下,满脑子还是唐蜜的脸。
莫名的想起杨里说的,那些在梵净山所看到的事。
只要是关于唐蜜,他深刻记得所有,包括别人述说的。
轻闭眼,颜君泽想象着杨里当时所看到的画面。
想象着当年的唐蜜,是怎样的神色,怎样的心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