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曾清在马车上看着,未免嘴巴一撇,低声就说“十足一副昏君和佞臣的嘴脸……”
旁边曾氏听了这话,一慌,可她既胆小,又嘴拙,除了顶着个前三边总督夫人的头衔,实在就是个市井妇人……当然咱们必须得承认,曾贾氏姿色是出众的。
这叛逆期的熊孩子,亲妈来了都制不住,何况她这个没甚大用场的嫡母?
嘴巴动了动,手上帕子绞了绞,曾氏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把一颗螓首默默低了下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到了广州府城,他们要在府城修整,随后再往佛山去。
城门口守兵想来收税,结果乌仲麟一鞭子抽上去,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还是旁边一个老卒灵醒,一把拽住身边人,脸上堆笑,用一口蹩脚的官话连叠声道“老爷们快请。”
他一边说着,还把旁边那些行人往边上赶,倒是门口有几个读书人,头上戴着方巾,瞧见康飞一行百十人趾高气扬的,未免不忿。
为首一个,把手上扇子往后脑勺一插,就往当街一站。
古代街道,除非给皇帝走的御街能宽敞些,正常的别说跟后世国道比,大约比小巷子也不如。
他这么一站,顿时就拦住了。
乌仲麟是京师人,骨子里面就带着天子脚下的混不吝,跟了康飞,那是小老爷是开挂的神仙,再则说,跟了神仙,不代表就能把自己的脾性给改了。
康飞在后面些,坐在马上就瞧热闹。
或许有读者要说,咱们这位小老爷,一点英雄心肠都没有,还欺压良善。
这便是看问题角度不同了。
前文说过,康飞在五百年后其实也是拆二代,就他所见,什么民风淳朴都没有,反倒是一张嘴要套房的比比皆是。
他家隔壁有兄弟两个带着老娘,明明给兄弟两人一人一套房了,结果兄弟两个不乐意,说,俺老娘也必须有一套,不然俺们就不走。
康飞其实也表示能够理解,兄弟两个又没什么学历,眼瞧着这辈子财务自由的机会大概也就是这一次,还能不多讹两个?
理解是一回事,可是,我家面积明明比你们家大,怎么着?你家就因为无赖一点,就能拿的比我家多?凭什么?
这根本不是个例,而是比比皆是,至于私搭乱建什么的指望多赔点钱的,那都不叫事儿,反正,法不责众,今天来拆了,明天继续盖上去,谁也没辙,难道三千城管真能统一全球?
故此康飞对什么民风淳朴向来是持怀疑态度的。
我就不说话,多看两眼,总可以罢!总不能谁是弱者谁就正义罢!
再说了,我也不是正义使者,假面来打。
故此,康飞把双臂一抱,就看着不吱声。
乌仲麟怎么说也是个三千营副都督,放在京师,算不上什么,可出了京师,那也能算个高官的……好歹他知道如今跟了小戴老爷,凡事要看小老爷的脸色态度。
下意识微微扭头,看小老爷就在后面不吱声,他当即心中打定,随即,嘴角一撇,露出个邪魅狷狂的笑,“呦!这是,谁裤裆没扎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拦着当中的读书人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呔!你这武夫,可是仗了谁的势?敢如此说话?”
旁边有个矮个儿顿时捧臭脚,“外乡人,莫以为穿个锦衣骑个大马就能横行无忌,这是前阁老梁厚斋老大人家中的后辈,廪膳生员,明年定然是要中的……”
后面毛半仙一听前梁阁老家中后辈,顿时面颊一抽。
康飞凤目修眉,眼外眦狭长,那是被赞为白面关二爷的,眼尾余光顿时就瞧见了毛半仙脸颊上表情。
当下他手上用力,拽了拽马缰,胯下马儿吃劲,连连后退,他这时候便微微一侧身,低声问旁边毛半仙,“毛半仙,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