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平了道路,扫清了障碍。
南越军与其说是在匆忙撤退,到不如说是在从容转场,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丝毫没有给燕国偷袭的机会。
燕王甚至怀疑,
这是不是越国早就计划好的。
二则,没有齐国那二十万大军赶来汇合,说实话,燕国还真不敢主动追击,万一南越军杀个回马枪,就够燕国喝一壶的了。
这一场大战,越国输得起,最坏也不过是损失一支远征军;燕国却输不起,一旦主力部队损失惨重,那很可能就意味着灭国。
因此,燕王喜根本不敢下令追击。
“王上大可不必忧心,至少局势仍旧可控。”乐毅安慰道。
“这还叫可控?”
燕王喜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只要越国大军还留在燕国境内一天,他就一天无法心安。
“正如末将之前所说,越国此番劳师远征,粮草必定不济。我们只需切断越国的海上补给线,时间一长,越国大军必将陷入无粮可征的境地。”乐毅说。
渔阳郡、右北平郡本身就是燕国欠发达地区,当地存粮非常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六十万大军的补给。
哪怕越国大军挖地三尺……
在乐毅看来,越国此举,实在是有些乱了方寸。
“那要多长时间?”燕王喜问。
他不傻,
乐毅之计看上去很稳妥,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倘若两军长久对峙,越国大军固然会缺粮,而以燕国本身的补给能力,要供养自身四十万大军以及齐国二十万援军,同样也是困难重重。
撑不了多久。
尤其新占领的赵地,还要拱手让给什么也没干的齐国。
一想到这,
燕王喜心中就隐隐作痛。
“越国大军绝对熬不过这个冬天。”乐毅很是自信,“越国此番远征,必定没想到要被长久困住,并未准备过冬衣物。
“等到凛冬来临,来自南方的蛮人,在没有过冬衣物的情况下,怕是不用我们出手,自个儿就熬不过这个冬天。”
燕王喜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有了一丝神采,振奋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那就依大将军之计,跟越国耗下去,看谁能耗得过谁。”
“王上圣明!”
乐毅宠辱不惊,恭敬行了一礼。
燕王喜满意点头,看向太子丹,“切断越国海上航路之事,就交给你了。”
“父王放心,儿臣必定不让一艘越国战船靠岸。”太子丹当即立下军令状。
燕国虽然没有战舰,更没有什么水师,但要切断越国海上补给线,并不需要在海上跟越国舰队对抗。
只需在海岸布置客卿法师,施展法术,就足以让越国战舰无法靠岸。
客卿法师只要不攻击船上水手,那就不算“破戒”。
至于说那些随越国大军而来的异人修士,虽然也有不少厉害角色,但还真没有被太子丹放在眼里。
燕国倾一国之力,内里卧虎藏龙,又岂是百余名异人说能阻挡的?
“听说越王此番也随军而来,你准备怎么应付?”燕王喜问。
三年前,秦墨在咸阳城下一剑斩杀商君,早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听说还有高人做出推断——“合体境界,秦墨无敌。”
以秦墨炼虚中期修为,能得出赞誉,实在世所罕见。
这也意味着,
想要镇住秦墨,非得是请大乘期高手出面才行。
战国世界又有几个大乘期高手?
就算有,那也不在燕国,更不是燕国请得动的,别说大乘期了,就是请合体期高手下山都费劲。
而不镇住秦墨,那安排客卿法师封锁海岸线就是个伪命题。
没人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