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酒?”
“”
陆倾川没料到这小子杀人的时候都那么爽利,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狮子大开口?
陆倾川白了方天阙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了的?”
“听张野狐描述的好喝的紧,便想尝尝。”
“兄弟啊,这酒啊,分很多种,好酒也分很多种,咱们可以慢慢尝着来,不是非要”
方天阙不吃陆倾川这敷衍人的一套,撂下一句不给就算了,而后转身欲离。
“不是,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
“”
“给给给!我给!”
闻言,方天阙去而复返,直接将陆倾川扛在背上,脚踏冰阙,御剑而离。
另一边,苏云深这边也接近收官,三个上清境杀手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玉清境杀手奄奄一息之时,那两个受伤的太清境高手一掌结果了这个同伙,旋即一跃入江,没了踪影。
苏云深的衣衫上已是残破不堪,几处明显的刀伤和剑伤让他皮开肉绽,让人便是远远一看,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当事人的苏云深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拄着剑向前走了几步,靠在一块木板上,以血饮剑挑起杀手遗落的酒囊,打开嗅了嗅,确定是苏州陈酿碧螺春没错,酒香浓郁,猛地喝了一口,唇齿留香,不是放在地底下埋了小十年功夫,达不到这个程度。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苏云深,这时候才露出几分憔悴之色,他拿着酒囊,将囊中美酒倒了出来,一遍遍的冲刷着伤口。
醇香的酒味顺着永安江的寒风,掩盖着那淡淡的血腥气味,逐渐飘远。
————
天策城,相府。
柳献周在书房软榻上端坐着,与斜倚着更像是主人的从二品御史大夫刘正德对弈落子。
刘正德执黑子落盘,说道“师兄今儿的棋力怎么弱了许多?”
柳献周看着盘中局势,不紧不慢的落子盘中,温言道“有些放心不下,若是陆倾川死在了永安江上,局势就可不像这棋盘上那般明朗了。”
刘正德说道“我已经将皇城内那老二在江南道安排的神机营给拦下了,他需要对付的便只有那些个江湖武人,若是这样他陆倾川都还能死了,只能说这小子的命也就这样了,死了就死了。”
柳献周说道“若真像你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柳献周与刘正德都心知肚明,甚至连幕后的二皇子也十分清楚。
若是陆倾川在西蜀之外死了的消息一旦传回西蜀,加上尸首为证,一定会给暗流涌动的西蜀局面再度推波助澜。届时,西蜀将面临的局面已经不单单是四分五裂了,不似统一之前的西蜀,如今的西蜀没了外部势力的牵制,将进入一种新的乱斗时代,与数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二皇子来说,这正是他火中取栗的好时机。
但是,对于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呢?
那些卷入战火纷飞中的大唐军士怎么办?
帝王无情,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而登上的那座举世无双的皇位?
但柳献周不能这么想,他是天子辅臣没错,但他更加是大唐的子民。
在他的眼中,既然处庙堂之高,自然便该忧其民。
为了一个皇位的争夺,需要这么多的无辜之人为此付出代价,不值得。
柳献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个系天下局势于一身的年轻人,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安全的回到西蜀。
另一方面,他又在苦笑,若不是当初那场清风岭截杀,怕也就没有如今这诸多事端了。
——
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