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一次。
苍白的嘴唇染上一层殷红,一条血红细线不断的从他的唇角溢出。
活了十九年,即便在那死人巷空腹裹着泥水垃圾度过了七个那样的严霜之夜,也没有像今这般,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他可以肯定,此人实力绝非一般的安魄强者。
云长空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办响,忽然,染血的嘴唇发出一声轻笑。
“真当小爷我是吓大的啊,面临敌人,若是连刀都拔出出来,也无需你动手杀我了,我自行了断得了。”
说完这句话,好似印证自己的决心一般,大拇指轻轻的推开刀柄,露出一抹明亮的刀。
模样普通的年轻男子没有在多说什么,如同庭间散步一般再度踏出了脚。
简单的一步与方才却是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云长空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腹下储存元力修为的丹田气海已经开始产生这一生难以修复的裂痕。
无形的气流自他丹田之内疯狂流泻而出。
云长空咧嘴冷笑,他知道,今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打败不了眼前这人,甚至可以说他连伤到他一根毫发的能力都没有。
此刻他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心脏在停止以后,他还能保持清醒的思维已经行动力。
他只是固执的认为,要在自己彻底死亡之前,拔出自己刀。
因为这是他为影侍唯一的骄傲了。
握着刀柄的手臂肌绷紧到了极致,他将全的力气全部灌注在右手之上,艰难的一寸寸将刀拔出。
他的浑骨骼发出难堪重负的‘咯吱’声响。
年轻男子含笑再踏一步,云长空半跪在地,丹田气海已经完全崩溃流泻殆尽,他终生再无望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