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案子,杀自己想杀之人。
自十年前,她便隐秘于这永安城内,世人称她是世上最为洒脱写意这人,无枷锁束缚其身,虽隶属大晋,却不听命与任何人,包括那位皇帝陛下。
她是个传说,这十年间,显有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她亦是整整十年,没有踏出过永安城半步。
她之所以能够让那数千名灭离宗的弟子闭口不在闹事,甘心让自家宗主躺在这污秽之地,只因这女人身上流传着的传说故事。
她本不是晋人,她来自临近大晋的一方国家,十年前,那临近大晋的国家称号为尧。
那一年,她家破人亡,起因不明,却源自大尧,她以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尧国,她一袭白衣成血衣,大杀四方。
自那以后,世上在无大尧,她从此自由。
灭离宗不过一个宗门,又哪里敢去惹这位灭了一个国家的疯女人,只得自认倒霉,仍由宗主被人带走,在江湖上,这是奇耻大辱,却无人敢怒。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先是一只苍白修长得毫无血色的手推开了门,这只苍白的手生的很漂亮,指甲修得干净整齐,纤细毫无杂质的手微微泛着冷意,好似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寒。
而后…一只黑色精致小巧皂靴跨过门槛,随着来人进门动作,血色衣角垂落而荡,腰间系着一颗银色铃铛,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开门后,屋外的光线没有为昏暗的房内带来太多光明,因为此刻的永安城,乌云密布,落着大雨。
那人进屋后,将房门再度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光线以及风雨声。
黑暗中,听到那人收伞搁置门边的声音。
即便房内视线不佳,那人丝毫无阻的点燃了一盏油灯。
在烛火的照映下,却是一张绝无伦比的女子面容,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即便是她的唇,也不带一丝血色。
苍白的面容更是衬得她那双眸子深邃幽黑,即便有烛火的照耀,也无法令那双眸子染上一丝光明。
路送房是专门安放无法结案的尸体,类似于何修图身下的那张木桌,在这房内却是有整整一百多张,只是平日里安放得满满当当尸体的木桌,今日却空了。
她接案解尸,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尸
体下手,对于那些其他尸体,她自然不容许在这摆放得碍着她眼。
所以在这里当值的,早已将这里尸体清理干净。
至于是扔了还是烧了,便不是她所去考虑的事了。
油灯摆放在何修图头边,她上下打量这全身泛着铁青色的尸体,视线忽然被他眉心那点红所吸引。
短短几天时间,那牛毛小针似的伤口变得越发细小了,如今都几乎看不见。
苍白的唇,微微勾起,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有点意思。”
她的声音飘飘荡荡的在房内响起。
修长的食指点在何修图眉心之上,她闭上了幽黑的眸子,恐怖的神魂之力直接穿透他的大脑,蔓延至全身。
顿时之间,何修图铁青色的身体就如同透明一般,里外被她探查了个干净。
她根本不需要开膛破肚,也能清楚的看到他体内的一切,一身内脏皆是无影无踪,诡异的被人摘除,可他分明全身上下,无一丝伤口。
……哦,不。除了她手指下那点微不可见的针孔伤口……
可这点伤口根本不足以将他的内脏摘除,仿佛就像天生不存在这些器官一般。
她缓缓睁眸,收回手指,幽黑的眸子带着一丝诡异而又危险的笑意,她喃喃自语道:“真是手法做得干净利落啊,居然让人无从下手,真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