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牧菁雪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比起子忧而言,当真是远远不够看。
微妙的表示出自己对她的兴趣好感,却又不是非她不可。
对其稍稍下饵,若即若离,再加以刺激一二,这只鱼儿便自己咬住了饵,任由他如何挥赶,怕是都不会再逃了。
有一便有二。
一旦开了这个口,那便意味着打破了最坚硬的壳,再只需慢条斯理地徐徐将这覆雪真相多年的壳撬开。
牧菁雪听他冷酷言语之中,已起杀伐之意,尤其是那句我家子忧,更是犹如一盏浸泡了毒汁的醋坛子在心头打翻了一般,泡得她怨恨疯狂滋生。
若是,一开始,同他联姻者是她的话。
他会不会对她,也是这般维护。
勉强镇定了一下面上神色,她凄然一笑,眼角浮现出几抹朦朦的泪意,楚楚可怜之中又带着几分压抑多年的委屈。
“菁雪虽然倾慕于陵少主,但绝非颠倒黑白的小人,我生在北族,氏族于我有生养之恩,我又怎敢为了自己的儿女之事来赌上全族的荣誉。
只是此时牵扯甚广,本该即便是打死菁雪,也不能同人多言半句,可是菁雪实在不忍陵少主为她人所骗,那牧子忧,这十八年来,都是顶替了我的身份而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北族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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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杀意如海般涌来。
牧菁雪只觉脖颈蓦然一紧,被一股大力钳住,然后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
而出手者,仍一步未动地立在雪地之中。
就仿佛空气中,有着一只无形可怕的大手将她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之上。
强烈痛楚的窒息感一下子占据她的整张大脑。
雪色下,少年的杀意是真的!
他这一刻,真的想杀了这个女人!!!
她心头开始恐惧,面色惨白道:“陵……少主,两族……联姻是真,当初定下婚约……者,是我的……亲爷爷牧魏,见证者……是我的娘亲……牧雅诗,她只是一个……李代桃僵的……替代品,牧子忧根本就……不是北族血脉,陵少主……不妨想一想……千古以来,狐妖一族何人出现过木灵之体……”
脖子间的那股大力顿时消散!
牧菁雪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全身如散架一般巨疼,方才那一下,她吃了极大的骨头,只觉神魂都在方才那一下剧烈动荡,濒临坍塌。
整个脑子仿佛有无数斧凿在其中胡乱凿刻,疼得人有些崩溃。
不过,他终究是放过了她。
这意味着,他相信了自己的话。
牧菁雪心头欣喜,正欲说话,雪地间的影子摇曳。
陵天苏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捏起她的下巴,那双深邃冰蓝的眼睛倒影出她惨白狼狈的面容,只听他声音幽幽,带着无限危险的杀机:“要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在这摄人的杀意下,牧菁雪不惊反喜,忙道:“那牧子忧小贱人,就是在一直欺骗陵少主,若当初我知晓真相,断然不会让她替我,也绝然不会让南族遭遇惨事。”
说着,似是为了急切证明着什么一般,她不顾羞涩地将自己衣领扒拉开了三分,肩下三寸之地,有着一片模糊的图腾印记,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九尾狐妖的图腾。
印记斑斓,就仿佛墨花被水浸透模糊,难以辨别。
她生怕陵天苏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真相,就此甩袖离去,同时也存了一分其他的心思,故意失措地力度没有掌控好,拉大了几分,将衣衫下膨然而起的那白腻软软显露了出来。
她今夜并未穿裹胸肚兜。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陵天苏连余光都未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