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踏浪使垂首似有哀容道:“丹老本就虚弱不敌那妖女,被吾帝、天后等冒死救回,可...可界王、风师却不幸陨落!”
“什么!”
“界王、风师...陨落了!”
众人霎那色变。
只见踏浪使悲伤道:“清老另有绝笔,欲呈道子。”
洛羽叹息一声:“念吧。”
只见踏浪使起身,手起传音小剑烙字于前,悲壮念曰:
「吾,奉命镇守天之桥,今界王、风师憾陨,众已累伤,六千山海卫士牺牲殆尽,然邪攻势未衰,前途难卜。若天之桥壁垒健在,吾当生还觐见道子。如壁垒失守,当埋骨天桥,身膏野革,无颜面山海。他日天地若安,您为圣战之尊,乘龙艘过天桥海口时,如见波涛如山,那便是吾等来见殿下了。
——清九仙,绝笔。」
一时间,众人为之动容,已是咬牙热泪盈眶。
可洛羽却头也不回的说道:“传令天之桥,地仙陨、尊者上;尊者殁、太一赴......绝不可叫邪众踏足天之桥一步。同时,令起水灵族征兆山海卫赴天之桥,以做后备。”
“道子!”那踏浪使猛然震惊抬头。
龙丘飞皇不忍,咬牙道:“道子啊~夜幕已至,天之桥危若累卵,决战吧”
“道子~决战吧!”
一时间,身后道众纷纷请战声四起。
可洛羽却决然摇头:“时机还未到来,还未到啊~”
他挥手道:“去吧。”
那踏浪使只得咬牙行礼:“诺!”
...
剑门关废墟之中。
透过残砖断壁,洛羽眺望着北方暗沉的天际。
不远处,盘坐不动的木闫邪一直盯着洛羽的背影。
似乎知道木闫邪一直看着自己,洛羽有些好奇的问道:“夕阳西下,暗夜将至,你不想问为何我还不决战”
木闫邪打量着洛羽未有佩剑的腰际,声音平淡道:“有些,但更好奇你的剑我记得...你的剑很厉害。”
对于木闫邪关注的方向,他似乎早已习惯:“到时候你就看到了。”
“什么时候”木闫邪追问。
洛羽转过身来:“快了。”
他走到了木闫邪的身旁靠墙而坐,依旧望着北方:“你刚回来,其实没必要到此,不过还是得谢你一声。”
对于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木闫邪只皱了皱眉:“人情得还。战场...属于男人。”
洛羽笑了一声:“不错,战场属于我等男儿。对了,听说你不久前在天之桥做过守军”
木闫邪只‘嗯’了一声:“现在也是。”
“对,我们都是。”洛羽微笑看向了北方夜空。
沉默片刻,木闫邪也跟着看去:“老祖有句话托我转告你。”
洛羽知道木闫邪口中的老祖是河上公,他摆手道:“知道知道,河上公是想告诉我,他答应赋少的要求是什么。”
“你...不想知道”木闫邪看来。
洛羽摇头:“所谓不想知道,要么是心中坦荡,要么已经知道。”
“你是哪种”木闫邪询问。
洛羽怅然而笑:“过去是坦然,现在是知道。想来...赋少应该会说:本少若在山海一日,你河上公的传人就要与本少一起找洛羽的不开心;若不在了便告诉那破道子一声,莫家的狗屁债...本少还了,神庭的老东西可以一用。”
话音未落,木闫邪已显露惊讶之色,因为洛羽所言几乎与老祖对他说的一字不差!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能知晓”
“为何”
洛羽嘴角翘起:“因为...我就是这么做的。”
木闫邪眉头紧锁:“你...好像和过去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