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先,若是与烟雨为敌,或对山海不利,赋少您大可不必开口赘言!”
赋少嘴角翘起,随手一弹,便是一道神念入河上公识海。
瞬间,河上公惊疑道:“你...你就是那武阳宗的宗主!”
赋少微笑点头:“好了,本少条件已开,该你选择了。”
方才,这赋少已将条件一念相告,虽不是与烟雨山海为敌,但......
河上公一时迟疑不绝。
可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答应他。”
河上公霎那转身:“洛道子...!”
但见洛羽御剑而来已至近前,左右玄阴、白阳不作停留顷刻闪现而出,向着正在与丹老大战的墨灵圣主夹击而去。
洛羽望了眼不远处依旧高傲,不羁而笑的赋少,遂看向眼前伤重得半边身子都快石化的河上公,黯然歉疚道:“前辈...您受累了。”
河上公虽虚弱摆手,却淡了生死:“道子何出此言山海亦是老朽之山海,又何来受累一说”
同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赋少,复询问地看向洛羽。
洛羽自知其意,微笑似宽慰:“无妨,前辈答应便是。”
“可这...!”河上公费解地看向眼前的洛羽和在不远处正得意而笑的赋少。
他伸手制止,意味深长道:“我问了,您说了,是尊重;我不问,但您想说,这是信任......”
说着,他看向了赋少:“我说了,你听了,你想了,我做了,这也算相知吧”
赋少嘁了一声:“~怎么想和本少谈情义呵~本少最是无情。”
河上公看向二人,似乎明白了洛羽话中之深意!
他随之释然而笑:“如此,老朽亏领矣。”
随即便对着赋少欠身感激一礼。
赋少倒也干脆,抬手点立自己额头,随即剑眉一锁,便是一道神光似三寸小剑激射而出,嗖的一声便钉死在了河上公的印堂处!
在一阵痛苦扭曲变化后,河上公的额头前已显露一只如幻似流光般的小剑柄,且久久不散。
赋少提醒声闲淡传来:“剑印散,则身死道消,本少也只能助你两个时辰了,成与不成可得抓紧了哦。”
河上公闻言神色一凝,半个时辰寿元延缓到两个时辰已是不易,遂看向了洛羽坦然而笑:“~道子啊,还得多谢您呀,木头他活了,呵~我这无用的老头也该走喽。”
洛羽瞬间显惊喜之色:“当真!”
只见河上公点头:“那小子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好啊,好啊,老朽也算没白来人间走一遭,无憾矣。”
说罢,他已哈哈大笑而去。
收回五味杂陈的目光,洛羽锁眉看向了赋少。
赋少白眼看天:“甭看,也甭问,本少路过,看戏尔。”
洛羽则道:“只看戏多没意思,要不给你一尾鱼竿一边看,一边等鱼上钩。”
赋少不屑嘁了一声:“哼~没兴趣。”
洛羽不再多言,已一步化奔雷,闪现而出,直袭墨灵圣主所在。
...
浩瀚的星辰海东,三面环林的宁静小岛上。
残月高挂,星空灿烂。
岛心处有一座三居木屋,篱墙做小院,林间鸟语花香,溪水潺潺汇入院外一湾清澈的潭水中。
在这小院草棚下,一只眼神贼溜溜转的长鬃毛驴,正在那一口口地扒着快见底的食槽,津津有味的大口咀嚼着玉米棒子。
而那幽静宜人的潭水边,正坐着一位神色木讷,眉头微微颤动,痴望水面倒影的年少男子。
男子正是河上公口中,那为木闫邪再生的木头军士。
此刻,他身披皮甲,内着粗布陈旧单衣,棱角分明的面颊上湿漉漉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