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少锁眉轻笑看来,似一切尽在心中:“在无量金顶,你不就是想要本少来寻你吗可莫要说就是为了区区一个活死人,哼~她还不够资格叫本少来此。”
洛羽则不以为然道:“凡俗有句话说得极好,王侯将相另有种呼自由,是无价的,有时甚至超越生死。”
话音刚落,赋少便警告道:“少和我说大道理,本少最不喜鼓噪唇舌的说言!”
洛羽耸肩无言,拨动了下青竿,带起几圈浑圆的涟漪。
不多时,他便猛然一提:“嘿~有了!”
话音未落,竟钓上一条斤把重的江鲫!
洛羽一把抓住活蹦乱跳的江鲫,笑容满面的炫耀道:“看~有烤鱼吃了。”
说着,他便望向不远处正在探头探脑观望的许恒轩和游盈盈,将鱼儿随手抛出:“恒轩,生火烤鱼。”
“好嘞!”许恒轩接了鱼儿,便麻利地忙活了起来。
此刻,赋少似乎对青竿格外关注,他见了洛羽这模样,瞬间目光扫向青竿,讥讽道:“不曾想真我青竿在你手中竟用来垂钓凡物,图这口腹之欲!”
洛羽则笑问道:“你意思是我在暴殄天物诶~青竿青竿,不用来钓鱼,那钓什么”
赋少闷哼讥笑无言,懒得理会。
因为在他的心中,青竿代表着真我大道,手执青竿便是执天牛耳,如此始神重器岂能亵渎何况还用来钓凡俗之鱼!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洛羽见赋少不搭理,只盯着青竿,眼珠一转,便大方的伸手递来:“要不...你也试试说不得能钓上一尾更大的。”
赋少狐疑地目光在洛羽微笑的脸庞和青竿上不断变换,沉吟道:“你敢将青竿交给我就不怕......”
不等其说完,洛羽便反问道:“诶~青竿虽好,但也是物,然道却在心中悟,执外物而无心、无道,又与垂戏鱼虾何异如此...我怕从何来”
洛赋瞬间蹙眉:“本少说过,休要与我讲这些大道理!”
“也好。”洛羽换了方式说道:“那就讲个故事吧。”
“故事”赋少锁眉问道:“什么故事”
洛羽笑而神秘的说道:“一位钓鱼人的故事。”
不等赋少开口,他已自顾自的望着月色下的江面,讲起了故事:“从前,有个无剑的少年剑客...”
赋少顿时轻哼:“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客”
“说得好!”洛羽当即赞同道:“那少年自己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机缘巧合下闯入了一家黑店,也不知怎的就昏昏沉沉地趴在酒肆桌案前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啊,少年仿佛觉着像有个人就坐在他对面自言自语的和他说什么: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你啊~端着满满的一觞美酒怎能不洒喝下过量的美酒又怎能不醉呢
少年迷迷糊糊的附和着那声音:是...水满则溢,物极必反吗
那声音回他:然也,水满则溢不如倒出一点,适可而止方可久持啊。好比说话刻薄尖锐,锋利的像一把刀子是会伤人伤己的,而太锋利就容易折断,至锐易折与其锋利的折断还不如套上刀鞘,隐起锋芒。适可而止,方可保全自己。”
说着,他看向洛赋:“是不是听着很有道理”
洛赋眯眼道:“你是在警告本少”
“不不不。”洛羽摆手:“这只是那少年浑噩梦中听到的话,可不是我说的。不过天道忌满,人道忌全,一个人想要活得平安吉祥,最忌讳的就是求全求满,也是有道理的。但...很多人都搞反了,活了一辈子也不懂这个道理。岂不知人不能求全求满,而是求缺。要是只想着追求十全十美,登峰造极,必然适得其反缺的更多。
这不,慢慢的少年醒了,脑袋很空、自然也很疼,很奇怪的感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