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辞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笑着看向了魏山河“府主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你是否别有用心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警告你一件事情,在这太学府里面要夹紧尾巴。”
“我若是说我真是你儿子,你会相信吗?”
“……”
魏山河瞧着他一副欠揍的表情眉宇紧紧皱了起来,这人显然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罢了,瞧我这样貌也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沈青辞和魏山河的长相确实多有不同,若说魏山河整个人透着儒雅,那么沈青辞此人就是棱角分明,带着凛冽。当然他这份凛冽让他少了几分女相,所以就算样貌有几分随了生母却也不会太过明显。
魏山河现如今最想做得事情就是抚一抚子的额头,他觉得这人就是廖霓裳派来整自己的。
然而当初是她无情,又不是他始乱终弃?
“府主,我先走了。”
瞧着不远处有人影晃过沈青辞笑着说了一句便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魏山河敢要训斥的话语又一次滚回了自己的肚子,眉毛稍稍一挑。
——刚才那几人好像是顾瑾他们吧!
沈青辞平时瞧着挺稳重的一个孩子,可每次碰到顾瑾的时候总感觉到有几分毛毛躁躁,难道说这小子心里面那小九九越演越烈了?自己是不是要将在那计划尽快提上日程了?
魏山河原本还想趁着身边没人小憩一会儿,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这歇息的时间有些少,因为这些臭小子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只是还不等他眯上眼睛,那老仆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听着这急匆匆的话语魏山河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合着自己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他们这些皇室也真是可笑,一个个都将这太学府当成自家后花园了?
然而心里面再多的牢骚这会儿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闷哼了一声淡语“将人请到正堂去。”
“诺。”
老仆走了之后魏山河这才从睡榻上悠悠地起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嗜睡。
——如今在入睡的时候被人打扰,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糟糕。
好在太子冉一生当也不是那不知礼数的人,虽然说两个人是君臣可同时也是师生,所以二人各自客气了两句便落了座。
“先生,舍妹前一段时间确实鲁莽了,如今已经禁足宫中还望先生莫要生气。”
“殿下说笑了,这太学府的牌匾是先皇命人挂上去的,是皇室的荣耀。”
魏山河说这话当也不假,这牌匾确实是先帝挂上去的,所以倾城公主才会禁足,因为她摘掉的不是一块牌匾而是皇室的尊严,只是这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人过来安抚魏山河的。
这牌匾是先皇挂上去的不假,可如今在这里负责的却是他魏山河,这明显是将魏山河的颜面踩在了脚底下。若是一般人也罢了,皇室未必会屈尊。
——可谁让他是魏山河呢?
“据说府主想要修葺一番太学府?前些时日父皇已经同工部打过招呼,想来这批复应该很快。”
冉一生的话令魏山河心情稍好,他前一段时间递的折子以为石沉大海了,不想这个时候居然柳暗花明,当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和他叙了一会儿旧之后冉一生便径直离去,只是他们刚走出不远身边的内侍便已经小声嘟囔“他不过是一府主,您何必屈尊呢?”
魏山河这府主的地位坐在这诺大的京师确实算不得什么,比起冉一生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别。这位置若是落到一般人的手中,那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把刀罢了,可落在魏山河手里面却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