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着他慎重地嘱托笑着应了下来,瞧着他眉宇间渐消的阴郁,她又是笑道“我最近制出了新的毒药,想来可以帮你不少。”
“你是说……”
冉一辰低敛的眉头这才抬起来,她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利州的水源极易下毒,凭着我的本事自可来去无踪。”
“好……但是有一点你要切记,千万不可是瘟毒。”
冉一辰本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更别说两军交战更没有多少情分可言,眼前这女人的建议明显正中他下怀。只是他需要的是一个干净的利州城,若是瘟毒蔓延极有可能还会反噬到自己的军队。
“嗯。”
隔了半月,利州城内。
守将瞧着一具具被抬出去的尸体焚毁,眉头紧紧拧着,回到营帐之后有一个将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回禀齐将军,城内也有不少的老百姓死亡,征兆与这些将士一般无二。”
听着下属的回禀,齐宴那本来就紧拧的眉宇更是黑了几分,广袖下的手伸出来狠狠砸在小几上,声音含着说不出的疲惫“难道随行的大夫,就没有人诊断出些许蛛丝马迹来?”
“有可能是剧毒之物,可又寻不到解药。”
“剧毒?水源吗?”
齐宴在军中历练多年,虽然说如今的齐家军已经抵不上早年的威慑,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作为齐家嫡系受过的又是正统的教育,对于一些行军打仗的窍门自然是清楚。
然而正是因为清楚才会更加惊惧,那些水源他都派遣重兵把守,怎么会被人钻了空子呢?
“末将曾经去各个换防之地侦查,并未发现可疑之处,然而除了水源末将着实想不出其它的下毒手段。”
那中毒的人都集中在城南,也就是说城南的水源极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他能想到的齐宴自然也明白,可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谁下了毒,毕竟除了北仓国没有其他人,现如今首当其中的是如何解毒已经控制毒情。
“将城南一代的水源暂且毁掉。”
“可……”若是城南的水源毁掉,那么随之带来的会是各种不便,还有就是,其它的水源不会被下毒吗?
——这些人明显用得是阳谋。
“我知道城南的水源若是被毁掉,那么接下来其它的水源也会被攻击,甚至北仓国的人明显是要瞧着我们挣扎至死,可我们没有任何退路。”
那些人是赤裸裸的想用下毒来威逼他们投降啊!这城南的水源怕仅仅只是一个警告。若是他们毁掉水源,那么扑面而来的将是北仓国更为凶猛的反击。
可是让他装作若无其事,看着城南这一片的人死绝吗?
齐宴板着一张脸,却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心火高涨对着外面便是一句高吼“什么人在外面喧哗?滚进来。”
几个呼吸后,门口出现了一位穿着宝蓝色长衫的老人,他手里面拄着拐杖似笑非笑地盯着齐宴瞧,声音隐含几分调侃“小燕子啊!脾气愈发渐长了啊!”
跪着的军士“……”
转头默默看了看自家将军的脸,瞧着他因为愕然而变色的脸迅速将头低下来。
齐宴“……”
听到这这恶寒的昵称,齐宴那方正的脸上露出几分酱紫色,好在他反应极快,须臾的愣神后便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了下去,然后忙忙走到老者面前“严叔父,您可来了。”
瞧着他一副伏低做小的乖巧模样,严武轻笑着扫了一圈周围的陈设,然后坐在了那用上好梨花木打造的木椅上“小燕子长大了,也会行军打仗了。”
“……严叔父,侄儿已经长大了,您是不是可以改一改这称呼了?”齐宴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刚才那军士的脸色,想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