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晖承认了买书的行为,也为自己“放大话”表示歉疚。但对于看小人书这件事情本身,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拒绝认错。
瑾娘见他死鸭子嘴硬,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行吧,你觉得不错那就不错咯,娘可是很开明的,孩子的想法都尊重。但是娘尊重你是一回事儿,关键还是要看你爹的意思啊。
瑾娘隐晦的,可怜的看了长晖一眼。傻小子,自投罗网到你爹手里,之后几天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不单瑾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长晖,就连荣哥儿和长乐、小鱼儿,都为长晖鞠了一把辛酸泪。
长乐和小鱼儿是想起了,早先荣哥儿看腻了话本从房间出来后,那股生无可恋,眼底青黑的模样。荣哥儿呢,他是想到了他爹其余的骚操作——他爹教育起孩子来,手段真是神鬼莫测。上年两位哥哥从京城过来河州,失误之下说漏嘴一件事儿,以至于他知道了,爹为防两个哥哥中了别人的美人计,让通河提溜他们暗戳戳的在花楼呆了五天。
那五天可把两位哥哥折磨坏了,以至于之后他们看女性都带着异样眼色,甚至对他们有些避之不及。
荣哥儿没从他们嘴里探听到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不过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最有可能的,是见到那些女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模样,知晓了她们的计较与争抢恩科时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手段,以至于把自己吓着了。
荣哥儿看一眼表面坚信自己没错,但气势却非常虚的长晖。心里暗哂,等着吧小子,爹回来就让你见识见识看小人书看到吐是什么手段。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徐二郎终于踏入家门。
他即将调入京中,虽然具体职位没定,但他这几年吏部评的可都是“优”。不说这些官方评定,只看河州如今的现状。河州繁华热闹,街道上鳞次栉比。南来北往的商人在这里交汇,将南方的茶叶、瓷器、丝绸等运到草原,又将从草原上收来的毛皮、骏马,贩卖到南方去。
河州就是南北商贸往来的中转站,由此这里的繁华热闹可以想见。
除了商业繁茂外,徐二郎这两年来将该掀翻的世家都掀翻了。
河州的世家是辽东和鞑子结束后,就被徐二郎清扫干净的。至于辽东其余三个州府的世家,在徐二郎升任辽东都指挥使后很是安生了半年。
不过翩翩成亲时,徐二郎归京送妹妹出嫁。
他一走,除河州以外其余三个州府的牛鬼蛇神都动了起来。不说暗地里派人刺杀他,还迫不及待的开始清理以前没扫干净的尾巴。但也有那猖狂的,仗着徐二郎那段时间不在,放肆的扩张势力,誓要将徐二郎坐镇时他们损失的利益都重新收拢回来。
那段时间辽东是真热闹,也是真乱。可应了褚忠给徐二郎去信说的一句话,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
一些秋后的蚂蚱还蹦跶个不停,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徐二郎早先不了解他们,不过是证据没搜集齐全。也是那些人隐藏的好,一时间不好抓小尾巴。
如今可好,该动的都动了,该跃出水面的也跃出水面了,徐二郎安排的眨暗处盯着的人把能搜集到的东西都收集到了,这些人也离死不远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徐二郎回了辽东后,手段果决的处理好许多人。因他证据在手,又手握允文帝赐予他的可先斩后奏的上方宝剑,那段时日辽东死的人不计其数。
能放的人都释放,可该杀的人依旧不计其数,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辽东其余三个州府的菜市口处,血迹都淌出老远。那血迹更是深深的渗进青砖里,直至现在还一片暗红。
这铁血手腕,震慑的整个辽东都安静了。那段时间徐二郎的凶名之盛,甚至越过了鞑子,达到了可止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