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徐二郎果真在窗前书案后练字。
窗子大开着,徐徐威风吹来,他的发丝随之飘动,那情景看起来挺唯美。加之阳光正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处在明亮的光晕中,衬得整个人都圣洁了几分。
这明明就是个光风霁月,清冷俊雅的贵公子,那里还见昨晚“禽兽”的模样?
可瑾娘已经充分认识到她这夫君的“禽兽”本性,所以即便他现在伪装的神祗似得,她也不会被他的容颜骗到了,哼!!
瑾娘发出微不可见的一道鼻音,结果就见那人几乎同时抬头看过来,瑾娘有些心虚,随即想到,她心虚个什么劲儿,该心虚的难道不是这男人么?
害她浑身酸痛不说,还害她错过了给徐母请安,凭白提心吊胆一场,这一切的过错,都在徐二郎身上。
想到此,瑾娘立刻胆肥儿了,即便徐二郎还在看她,她也毫无畏惧的又狠狠瞪他一眼。
这倒是把徐二郎惹笑了。
他将狼毫涮干净挂在笔架山上,从容悠然的走过来,自上而下俯视瑾娘,“怎么了,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瑾娘继续瞪他,“你明知故问。”
“事实上我并不清楚?”
“你还装糊涂?”瑾娘恼的直接伸手在他腰间掐一下,“你说,你昨晚发什么疯。深更半夜的,你不读书不睡觉,你跑去后院干什么?”
“怎么?我回我自己的院子休息还有错了?”
“这是回院子休息的问题么?你,你,徐二郎你太过分了,你都不知道分寸两字怎么写的么?”
她走的时间长了,腿脚就有些虚软,现在站在徐二郎跟前,两腿都在打颤,徐二郎看到了,剑眉微蹙,显然没想到瑾娘当真如此……弱鸡!不,弱不禁风!
他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书房屏风后,平日里用来小憩的睡塌上,自己也坐了过去,这才盯着瑾娘羞怒的视线回道,“你要怪我,我却有些冤屈。仔细说起来,你每日给我送各色补汤……我以为你在暗示我对你冷落了心存不满,难道不是么瑾娘,嗯?”
瑾娘闻言心一紧,难道真是补过头了,徐二郎上火了?
她有些愧疚,然对于徐二郎污蔑他‘心存不轨’的事儿,却是不肯认的。“你别胡扯八道。我送补汤只是怕你昼夜不息的看书,把身体亏损到,那里有,有那个意思。你就会污蔑人。”
“可事实就是,我确实燥……”
“不许说!”
徐二郎看着她笑,“夫人既不许,我不说就是。”
说的好像你多听话一样?
瑾娘默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赶紧转移话题,“母亲那边,你是怎么说的?”
“说你这段时间为我科举祈福,昼夜诵经,每天天将亮时才睡去。”
瑾娘“……”不好意思,求神拜佛那一套我真不信。
可眼下,无疑这才是最好的借口。
既然想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了,瑾娘就不多留了,起身就准备离开。
腿脚将要迈出门槛时,书房又传来徐二郎看似正经清冷,实际却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不知娘子稍后要送什么汤过来?”
瑾娘“……”
瑾娘也不是轻易服输的性子,她梗了一梗,转而回过头,悠悠道,“夫君每日读书嗓子受累,今天给夫君准备了银耳雪梨汤,我让丫鬟多放几块儿冰糖给夫君甜嘴,稍后就让丫鬟送来。”
从不吃甜食徐二郎“……”竟然被将了一军。
离开前院,瑾娘带着青禾去了鹤延堂。
李嬷嬷在花厅接待了她,殷勤的说了好几句“辛苦二夫人了。”完了又说,“夫人如今每日早晚都要在佛前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