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朝廷派遣的钦差还没赶到闵州,倒是被瑾娘惦念许久的秦三爷总算回来了。?
可让瑾娘意外的是,秦三爷竟是自己回来的——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他随身的小厮高胜是寸步不离的。让瑾娘纳罕的是,秦三爷竟然没把安澜夫子带回来!
这人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这都一个多月了,她以为他们孩子都要造出来了,还暗戳戳的给他们孩子起了乳名。结果可好,秦明信竟然至今也没做通安澜夫子的思想工作,也没把人带回来。这人不会是变心了,不想把安澜夫子带回家了吧?
瑾娘越想这事儿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之前安澜夫子是秦明信的白月光,那如今秦明信也该知道安澜夫子的遭遇了,就怕这白光月,如今成了粘不掉的白饭粒。
也怪她,之前考虑的太少,竟忘了提前给秦明信打个预防针,把之前安澜夫子的不幸遭遇提前告知他。
瑾娘越想越自责,愧疚与安澜夫子,简直懊恼的不要不要的。
徐二郎回府后,瑾娘就拿这事儿问他,看他若是秦明信会怎么处理。?
徐二郎就很无奈的瞅着她,“瑾娘,你不要每天无所事事,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怎么能算乱七八糟呢?这是很有考据价值的事情好么?
徐二郎说,“我不是秦明信,我也不会让你成为他的未婚妻。”
徐二郎是很注重“界限感”三个字的男人。也可能这就是这个时代有教养的男人的处事方式,就是他们从不会提起女子的名讳,不知是为尊重,还是避讳。
就如徐二郎,他不会说出安澜夫子几个字,对她只会简称“秦明信的未婚妻”,或是“长乐与小鱼儿的夫子”;就是对陈佳玉,徐二郎也是言简意赅称之为“陈氏”或是“弟妹”。
不过眼下瑾娘却没空去穷纠这点细节,她就缠着徐二郎,“你代入一下么,或是你帮我想想,秦明信自己回来,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儿?他不是情深么?难道他的情深就这么肤浅,知道安澜夫子的遭遇后,就嫌弃人,把人弃如敝履了。”
徐二郎看她一副得不到满意答案不罢休的模样,只能坐下和她好生掰扯掰扯。“秦明信重情重诺,不是你口中轻浮浅薄之人。若是他真嫌弃兰氏,到了通州不久后就会回来,又哪里会呆了这么长时间才回返。”?
瞧,安澜夫子又成了兰氏了。
可以的,这很徐二郎。
瑾娘一边嘀咕了句“老古板”,一边深思徐二郎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徐二郎不愿意在瑾娘面前夸赞别的男人,但秦明信这人属实不错。便也替他说了两句,“早前兰氏的事闹得市井皆知,传出去的也不是什么好话。一个妙龄女子失踪这么些年,会遭遇什么,秦明信比你想的明白。如此境况下,他依旧要等,得了信又马不停蹄去找,他对兰氏的情谊,怕是比你以为的还要深。”
连生离死别都拆不散他们,这世间就再没有任何事儿,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徐二郎没再多言,让瑾娘随他去沐浴。他这人难得大度,当然也是见不得瑾娘愁眉苦脸,就说,“秦府早前不是送了帖子过来,说是那小公子身体略有好转,眼看到了他的生辰,想给他办场小宴热闹热闹?你在家里无事,就早点过去,届时若是碰见了秦明信,想知道什么,你亲口问他。”
瑾娘闻言先是意动,后又丧气。她睨了一眼徐二郎,“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让她去找当事人八卦,她哪来的那么大脸。
暗戳戳吃瓜就行了,非要去当事人哪里找不自在,换做她是当事人,她非得给他两个“呵呵”。
不过,不能找秦明信,说不定可以找二夫人问一问?
秦明信离开闵州近一个月时间,秦府诸人即便早先不知道安澜夫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