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又不傻,趁着轰碎寒冰的间隙翻身要逃开,不想蔡雯奚倒是面面俱到,往左翻,左边是冰,往右翻,右面是冰,蔡雯奚又弄了个盒子来困他,眼瞅自己要落地,白小气急,还就跟蔡雯奚刚上了,再次凝气,聚集身下,牛顿看了棺材板估计压不住了。
白小撑着蔡雯奚同她的冰一起往天上去!
蔡雯奚早不是一开始气足的模样,半跪在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层层虚汗,嘴唇早没了血色,看身下白小顶着自己往天上去,再次起势压制,她不过重冰魄第七重,使了全力将白小困住之后已是强弩之弓,而后这些同白小周旋的内力蔡雯奚都不知从哪抽出来的。
眼前事物已有些虚晃,蔡雯奚双手撑冰直接跪了下来,脑中尚存的理智提醒她不能被这男的送上天,狠咬了牙,双手所撑之处陡然生出两根冰锥直直向下,将一心同蔡雯奚抗衡的白小吓了一跳,猛然收手差点叫冰锥将胳膊扎个窟窿出来。
这一瞬的功夫也足够了,从骨血里抽出的最后一丝内力统统压在身下,砰,这白小终于落地,不能在空中蹦跶了。
蔡雯奚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两眼一翻,倒在了白小怀里。
朱齐昌捏着宫中送来的信,皱着眉头重重叹气,一旁侍从看老爷如此模样可是少见,好奇询问。
“老爷,宫中传了何信让老爷这般烦恼。”
朱齐昌又是长叹一声,将手中信纸整齐叠好收进了匣子之中。
“李大人事败,手中的棋子一时都谨小慎微起来,蔡氏势头不减,现今又添了王氏,又是需得从长计议,朱菱妃娘娘偏还催的紧,妇人便是妇人,目光狭隘,只知打压蔡氏,却不去看看朝中局势,皇上动向。”
“那老爷便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去蔡氏头上好了,颠倒黑白老爷最是拿手,那钱氏不就是那般没得。”
侍从双眼冒着精光,以为朱齐昌会夸赞他,却得来一声呵斥,叫放肆两字吓得身子一颤,立刻变了脸色,跪地求饶起来。
朱齐昌没的空闲同下人发脾气,扭回了身子沉声勒令侍从今后说话小心,正要将人赶出去,眼前闪过微生阖那副浅笑面容,目光沉着。
今儿个微生阖又来朱府了,而朱齐昌又将人引去了朱羽璇那里拖着,微生阖来的算频,已旁敲侧击了不少,朱齐昌这么聪明的人早猜出了他的用意。
从他这里打开龄鸢的内部,以备他日晖顒向龄鸢进军。
朱齐昌越想脸越黑,此事不小,若是不小心败露,诛九族都是轻的,可要好好计量,现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能拖一天算一天。
侍从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朱齐昌也静静思索一动不动,良久,纸窗突被大风吹开,啪的一声打破了寂静,将两人都吓得一哆嗦。
朱齐昌终于提笔,写了张字条,蔡氏这事儿不能干放着不是?还得请建峰府中的朱侧夫人寻些蔡氏的弱点错处,虽然这朱侧夫人受了常世漪点拨不敢再同朱府通信了,可他也没有办法呀,毕竟嫁她过去便是为着这事儿的。
看着信鸽飞出视野,终于将侍从叫起,大袖一挥,背手往朱羽璇那去,微生阖这块也拖了许久了,不如先来听听这晖顒能开出什么条件,若能许他个摄政王爷,冒个险也无妨。
跨过月洞,悠悠走至朱羽璇院中,抬目一瞧院里一个人都无,稍疑惑,脸上褶子本就不少,这眉目一皱,一张脸好像一只沙皮狗。
停在原地未吭声,看房门紧闭,推测朱羽璇与微生阖可能不在此处,正是回身欲走,微弱一声娇哼叫他整个人如雷劈一般杵在地上,侧目对上侍从也有些尴尬的面目,不用问了,他必然也是听着了。
心中烧起了怒火,暗骂府中的下人竟下贱至此,bairixuany!连带责怪朱羽璇管教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