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雯奚慢慢嚼着,将口中小菜都咽了才来回话,神色平淡。
“果然是你最为了解我,当时菜农同那酒楼老板争执时,露出了藏在发下的耳朵,虽离的远些,但我还是看着其上纹莲作画,整个龄鸢可就朱菱妃宫中如此做,早先听墨影呈报时一下便记住了,想着说不准能拿来利用,没成想背后故事不少。”
鹊歌眉目舒展,笑意更深,夸赞蔡雯奚厉害,看她不怎么吃肉,拿了筷子将鸡肉挑成丝夹进蔡雯奚盘中,拿着汤匙的手一顿,怔怔看着盘中鸡丝,耳边是景娘亲的声音。
“奚儿!来吃一些!旁人家的孩子都争着抢着要吃肉,你却不爱吃,莫不是娘亲做的不好吃?奚儿她爹!我做的不好吃么!”
蔡昶听言一愣,正捧着猪骨棒啃呢,吃的满嘴油光,嘿嘿笑了一声,连连说着好吃,将这骨头都唆干净了才来看应正是八九岁的蔡雯奚。
“奚儿,当真不吃一些么?总是吃菜也是不行的,不吃肉,如何长高。”
正扒拉饭入口的蔡雯奚晃了晃脑袋,头上是景娘亲盘的发髻,没别的首饰,只簪了几朵野花,竟也十分漂亮。
蔡昶与景心木见状对视一眼,垂目看了盘中冒着油花的整鸡,再次抬眸,嘀咕是不是这肉太油腻些,到底是孩子,吃不惯。
看景心木微微点头,嘀咕一句说不准,抬手撕了一块鸡肉下来,用筷子挑成鸡丝,夹了一筷头青菜混在其中,一同送去了蔡雯奚碗里,看蔡雯奚呼哧呼哧吃了,夫妻俩都展露了笑颜,齐齐挑着肉丝儿给蔡雯奚夹去。
“你看吧,叫我说着了,下回炖肉做的清淡些,我们奚儿多吃些肉,多吃些,眨眼便变成大姑娘啦,哈哈哈。”
同在账房那次一样,又是不曾有过的记忆涌入脑中,鹊歌疑惑且焦急的声音终于入耳,蔡雯奚回神,对上鹊歌紧张面目,听她询问。
“小姐怎哭了?可是身子不适?早膳不合口味吗?快去叫大夫来!”
蔡雯奚慌忙抬手将鹊歌拉住,开口叫住就要离开的鹊诗,抹了一手泪水。
“不必叫大夫来,应是叫风扑了眼睛,这才流泪,你们不必慌张。”
“那便请大夫来给小姐看看眼睛。”
蔡雯奚没想着鹊歌这般担心自己,眼瞅鹊诗又要离开,高声说了无需,人是叫住了,也都吓住了,正扬了笑容要叫她们宽心,凌瞬背手跨进了房门,瞪了眼睛扭头看了所有人的脸,最后定在蔡雯奚泪痕还未消的脸庞上。
“徒儿,你怎哭了?出了何事!”
蔡雯奚忍不住暗骂一声,这时机赶得也太巧了些!
抬手又抹了抹脸,微笑向凌瞬解释。
“师父多想,不过是被风扑了眼睛,鹊歌鹊诗怕徒儿眼睛有疾,欲去请大夫来,刚将她们叫住,无事的。”
鹊歌鹊诗两个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蔡雯奚都讲的如此明白了,凌瞬面目稍松,仔细盯了蔡雯奚,确定无异才掀袍坐下唠些别的。
“无事便好,正用着早膳呐,你这小菜瞧着不错,可能给为师也添双筷子?”
蔡雯奚正要来答自然可以,鹊歌动作比说话还快,已拿了筷子送在凌瞬眼前,倒是机灵。
静静将剩下的都吃完,上了凌瞬喜爱的茶点消食,安静坐着竟不知同凌瞬说些什么,惊觉往日里同凌瞬说话不是练武就是练武,旁的一点儿没聊过,想起梦中的科灵选士,忽起了些兴致,抬眼来问。
“对了师父,往日里我们师徒只说些练武的事儿,旁的一点儿未说过,徒儿有些好奇,徒儿,就没个师娘?”
凌瞬正喝茶,听言直接一口喷了出去,白袍沾上不少,抬手扑着,蔡雯奚见状赶忙掏了帕子递上去,有些不解的嘀咕师父怎这么大反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