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比试未泡汤,雯奚不必可惜,我命随从将我们三人的猎物都清算了一下,常小姐猎了十只,雯奚你猎二十三只,我猎了二十五只。”
蔡雯奚听了此话僵硬的转身,随手捞了旁边的隐卫询问可是真的,看隐卫点头,常涵潇也附和是真的,脸僵的更厉害一些,硬勾了嘴角,竖起大拇指,声音僵硬,真是全身都在抗拒这个事实。
“赵兄可是厉害呀,兄弟原以为自己稳赢了呢!哈哈哈,恭喜赵兄啦。”
嘴上这么说,心里已在问候赵鹤轩的祖宗十八代了,在普通的酒巷饭馆里,骂人的话她可没少学,赶紧扭身往外走,试图逃避当初定下的赌注,正要上马车,眼前突然横出一人,立刻止步,差点扑进这人怀里,抬眼一看,除了赵鹤轩还能是谁。
“雯奚你走这样快做什么,大夫可是嘱咐了,你这些日子要以休息为重,更要平复心绪,小心再次心悸,不就是欠下了一件事吗,我现今未有想法,以后再说,雯奚你不必慌张。”
蔡雯奚看赵鹤轩浅笑的脸,叉腰干笑了两声,反驳她可未慌张,更是守诺之人,自不会赖了去,挥手与常涵潇道了别,可是豪爽,只是刚坐上马车一张脸便垮了下来,脑中闪过百种赵鹤轩借此要挟戏弄她的场面,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天色已黑了下来,街边小贩相继点了灯盏,灯火交映排成了长龙,从车帘缝隙渗了进来,照亮了雯奚袖口的纹样,可惜,未能照亮她的脸,她的心。
车夫受了赵鹤轩的叮嘱,将车赶的慢了些,蔡雯奚捂着胸口,本应疑惑为何会心悸,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可是盯着那微弱的光芒,双眼慢慢呆滞,脑中空了下来,以前她最爱发呆,伏在窗边看天,看地,一待就是一下午,不过从她决心将这一切弄明白之后,便不常发呆了,此刻突有些怀念从前,无忧无虑,自在的日子。
车夫一声小姐,到了,蔡雯奚赶忙回神,掀帘下车,便瞧鹊歌担心的候在一旁,追着询问蔡雯奚现今如何,可还不适,引得她发笑,打趣鹊歌不过一天未跟着便如此担心,以后去哪都带着她就是,迈出一步反应过来鹊歌不该如此笃定的发问,正要问明白,就瞧蔡建忠院里的护卫来请她过去,思绪突然明朗,怕是有随从先行回来禀报过了。
一边走一边收拾仪态,腹诽这心悸可是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见过师傅。”
蔡雯奚乖巧行礼,见着凌瞬也在此处,稍有些惊讶,心头不安重了一些。
蔡建忠招手让她先坐下,常世漪早扔了手中刺绣来看蔡雯奚有没有事,嘟囔着可吓死母亲了,拉起蔡雯奚的手便不放开。
“雯奚,父亲听护卫回报,你今日突发了心悸,可好些了?大夫如何如何说的?”
蔡建忠关怀发问,蔡雯奚微笑,把大夫的话往轻了说,看了三人让他们尽管放心,将养几日便好,以为三人会就此放心下来放她回去歇着,没成想三人更严肃一些,被拉着的手更往常世漪怀中去了一些。
“奚儿,其实父亲母亲有一事想同你商议,凌瞬大人之前与我们说了你闭关之时受了重伤的事,如今你父亲与凌瞬大人皆查着,你的身体也未大好,不如,奚儿你同母亲去江城修养如何?江城山水秀丽,必是利于你养病的,待一切查明再无危险,我们再回来。”
蔡雯奚闻言一愣,早猜到有事,却未想到事情大条到这种地步,瞪了眼睛看向凌瞬,只一眼便知晓,凌瞬是同意的。
将头低下,纠结,破釜沉舟,沉声吐出了不行二字。
“为何?可是有何事?若不是大事,可先交由馨儿帮忙料理的,不必担忧。”
常世漪的声音柔柔弱弱,此刻更添不解与慌乱,让蔡雯奚更觉愧疚,她做了取舍,她还不上父亲母亲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