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的扭了脖子,想知晓她的头和身子是否还连着,没想到却扯出一丝疼痛,意识好像被刺的清晰了一些,牵一发而动全身,全身霎时被疼痛笼罩,耳边模糊传来了声音,转动的眼珠终于感受到了眼皮的存在。
看样子,她没死。
“墨影,真的不将小姐的情况禀报给老爷夫人吗?小姐突然受如此重的伤,实在蹊跷怪异,小姐可是连房门都没出过得!”
墨影紧蹙眉头,看样子也有些犹豫,他是知晓蔡雯奚身上怪事的,更是知晓蔡雯奚会因为怪事受伤,于是下意识将她此刻伤势归算到了怪事上,这怪事小姐一直未声张过,更是吩咐他们也保密,秘密打探,墨影估算,此刻,小姐许是一样不想让他人知晓此事。
看了依旧昏迷的蔡雯奚,叮嘱了大夫务必将小姐治好,拉了鹊歌去一旁说话,表情严肃纠结,让鹊歌心上的弦也跟着绷了起来,更是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鹊歌,此事涉及不少,我推断小姐身上的伤与一事有关,而此事,小姐吩咐过不可声张,故,此事还是不要禀报老爷夫人的好。”
什么事?小姐吩咐过你什么事是我不知晓的?
鹊歌想要脱口而出此话来询问墨影,可是想到是蔡雯奚吩咐的,生生把这话咽了回去。
也许是何大事吧,是她不能知道的事,小姐这么做总是有理由的,也许,小姐很快就会告诉她了。
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去了蔡雯奚床前继续守着。
蔡雯奚头一回觉得眼皮这么沉,她的意识已经完全回来了,但是她睁不开眼,动不了身子,漆黑的眼前浮现出景心木与蔡昶的脸,景心木被一剑穿心,蔡昶被剜目,一遍又一遍,在她的眼前重演。
鼻子变得难受,心口好闷,好疼,她知道她变了表情,泪水从眼角流进了她的耳朵,无法动弹的身子终于听了她的使唤,手抓上了胸口,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将脸向榻内转了转,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呜咽,嚎啕大哭。
屋内所有人都被蔡雯奚此举惊的不知所措,鹊歌看小姐醒来已挂上笑的脸在见了蔡雯奚的泪之后,生生僵在了嘴角,手足无措,而墨影更懵,质问大夫小姐这是怎么了,得到大夫比他还不解的一张脸。
蔡雯奚哭的凶,撕心裂肺,毫无停下的意思,无人敢开口询问劝阻,更是好像被传染了悲伤,低下了头,安静候在一旁。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屋中下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看一身墨袍的赵鹤轩和身旁拦他的下人嬉笑说着,
“哎呀,你们小姐是不是闭关我还能不知晓吗,我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必然是借口偷懒呢,我来找雯奚玩必定是她所愿,正好给她解闷呢,你们放心就是了,我偷来的,无人知晓的。”
本嬉笑的那张面皮,在听到屋内的痛哭声之后,瞬间变了样子,双眼瞪起,异常严肃,脚下生风竟一瞬来到了蔡雯奚床前,看到榻上蔡雯奚蜷缩的身体,竞与屋中众人一样,不知所措的呆愣在了原地。
赵鹤轩咬了唇,一双浓眉皱在一起,必定是十分疑惑不解的吧,不过他没有开口,缓缓坐在了蔡雯奚身边,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着蔡雯奚的后背,给蔡雯奚安慰,又好像在给她力量,对抗悲伤的力量。
哭声好像更大了些,不过屋内依旧安静,手掌依旧规律的拍着她的背,直至哭声慢慢减弱,蔡雯奚累了,睡了。
“出了什么事?为何她哭的如此厉害,而且伤的那么重,我可是听说了,雯奚于青里湖大展身手,丝毫未受伤的。”
墨影愁容满目,低下了头只说出属下也不知几字,让赵鹤轩更气些,双手叉腰,语气冷了不少。
“你是雯奚最信任的隐卫,你现在来跟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