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沼之林如何处理,便尽数推平改来做桑基鱼塘吧,听说沼泽可如此来用,菜藕水芹什么的,若能种便也圈地来种,养些动物也可,遣灰流、褐夷调拨隐卫与懂农种此类的线人前去,至于推平改建的花费,叫他们去同流褐商议去,流褐管我手下所有的商产账目,应是有数。
记着提醒他们些,那恶沼之林沼泽分布广且乱,不易分辨,更有乱石阵猛兽此类,更不知原于那里的山匪可留下了什么机关陷阱,小心行事,慢慢来。”
蔡雯奚一气儿说了好多,自她醒来多日说的所有话好像都未有这一遭说的多,影灰即惊蔡雯奚不要白给的银子的决断,也喜蔡雯奚好似终于恢复如常,立刻应下去办,未能瞧见蔡雯奚立马恢复了闲散老太太一般的状态。
轻轻四字累了困了,俯身将怀中杂茸乖乖搁去地上,缓缓起身,慢慢走回屋内睡觉,大白日的,蔡雯奚更是日上三竿了才醒,更不曾练武习文,只听隐卫们呈报,处理些事务,这怎便累了。
下人们全将蔡雯奚此态看在眼中,心下不安如何都不能消散,安抚自己应是养伤便是如此,鹊歌伺候蔡雯奚小憩,鹊诗赶在蔡雯奚躺下前端来煎好的汤药,治内伤的,好外伤的,养身子的,太医给蔡雯奚七七八八开了一堆,一个赛一个的难喝,蔡雯奚头几日还需蜜饯调口,喝多了,舌头都木了,现下都能面不改色饮下一碗,任那苦涩于口中转。
“对了,听说我能苏醒得益于钱寒安夫人送来的丹药,钱夫人虽说是向我报恩,但我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无,更不提得益于她,先前反了的双世也调转回来了,鹊歌,你去备礼,前去钱府替我向钱夫人道谢吧。”
“奴婢明白。”
房内重归于平静,院里也是极为安静,祥和安逸,好似当真到了蔡雯奚已然七老八十时的状态。
蔡雯奚已然说话见人,但除了建峰府中人,蔡雯馨与常涵潇,旁者仍是不见的,皇室强者来了都不见,更还包括仍是担心她,日日都来建峰府盼着能见蔡雯奚的赵鹤轩。
赵鹤轩不知蔡雯奚为何连他都不见,蔡建忠与常世漪都不解,看蔡雯奚时来问来劝,皆被蔡雯奚以赵鹤轩事忙,待她身子大好,待赵鹤轩诸事处理妥当后,再来说话吧。
如此态度,如此言语,谁人都能猜出不太对,蔡雯奚与赵鹤轩青梅竹马,甚至过命的情分,更不提不是已然互通了心意,只等大婚,郎情妾意的时候,怎会如此。
他们不知,蔡雯奚若见了赵鹤轩恐又要心悸呕血,于另一世间的心病好了,在这一世间,心病可还在,在她未知多长的寿命上又没了十年寿命,在她按黄般言已悄然开始的不得善终,在她先前无人之境中毒却与内力融合的未知结果里,在她因着各种病灾明显不太能撑下去的身体。
她不是早定下了吗,她都亲手斩断了那发结,也许先前错乱的时间很快便会到来,她不能祸害赵鹤轩,虽然要违背她的心意伤了他,但时间会冲刷掉一切。
安然入眠去到另一世间继续她的发呆养伤,正于床榻上熟睡,赵鹤轩,又来了,被刚好于院中作诗的修筠撞见,这回倒未避,背手大步迈去被隐卫拦在院门口却仍想向院中来的赵鹤轩,赵鹤轩这回也不似先前,看来赵鹤轩忍不住了,蔡雯奚的反常,他要问明白。
“赵公子还请回吧,郡主确于小憩,郡主尚于病中,听不得吵闹,扰了郡主,误了郡主养身子,想来亦不是赵公子所愿。”
赵鹤轩将目光从眼前拦着的隐卫身上移去挺拔站立的修筠脸上,修筠语气并无问题,状态也无不妥,是身为蔡雯奚的人该有的模样,可赵鹤轩就觉得修筠像自居蔡雯奚夫婿,来冲他耀武扬威来了。
脸色瞬间冷下,同样背手,倒不向院里去了,紧盯修筠,气氛瞬间紧张,拦在赵鹤轩身前的隐卫被这氛围压迫着,悻悻扭头去看修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