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刚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书册,起身准备去睡觉,房门便被敲响。
深夜有人来访让这官员瞬间疑惑,皱着眉头一边去开门一边沉声来问何人,结果一开门一个皇上,倒抽一口气就要往地下跪,差点给他心脏病吓出来。
微生阖微微一笑抬手来扶,又听这官员瞧着身上就寝的衣裳觉得不妥,连连请罪念叨他不知皇上前来,仪容不整,还请皇上见谅。
微生阖脸上笑容更大些,跨进房内请这官员不必在意,自然坐去椅上,身后士兵自觉退下将房门关上,留微生阖同这官员在房内。
微生阖和蔼的请躬身站着的官员也来坐,不必拘谨,坐下说话,这官员哪敢,分明适宜的温度,汗都冒下来了,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嘴上说不必拘谨,可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入府,更还是微服出宫深夜前来,先前一点儿动静都无,这是要找他谈什么大事儿?还坐!赶紧在脑内将自己近来所涉的政事在脑内过一遍,里外坦荡,倒不至于跪。
自知自己表现僵硬,房内气氛尴尬,想要唤下人准备茶点来,偷看门口感觉外头士兵将这里把守的死死的,微生阖此次前来怕是还要保密,便莫要叫下人来了,扬起勉强的笑容亲自来给微生阖斟茶,可算开口,试探微生阖前来所谓何事。
这官员的状态微生阖尽收眼底,仍微笑,和蔼来说。
“孙大人不必慌张,朕今夜前来,乃是为了一些正事想同孙大人商量,事关重大,这才深夜秘密亲自前来,今夜朕前来的事儿,同孙大人所说,也要请孙大人守口如瓶。”
又扯上大事,这官员未免紧张些,身子绷得更紧,更为严肃,垂目站在微生阖眼前静等他继续来说,椅上微生阖端了茶盏,浅饮一口,面上淡然,看他状态是如何都不像有何大事,一开口却是奇袭龄鸢这种话,拿进军龄鸢生出战乱这样大的事儿,好像唠家常一样来跟这官员讲,谁人能受得了?!
微生阖口中的孙大人当即跪地,一脸惊慌,好像听了什么要杀头的事儿,颤抖来劝请皇上三思,被微生阖瞧去,面上无甚变化,好似已习惯了这般场面,不过他也确实习惯了。
于此细数,深夜秘密出宫找上朝中高官来谈,这都第几回了?这官员又是第几个了?
“爱卿不必惊慌,朕方才所说不是一时兴起,乃是思虑过许久的决断,于此事,更有把握,如此才在此刻说与爱卿听,此次进军龄鸢乃是奇袭,龄鸢边境已然打通,朕派出两万精锐从边境进发,打龄鸢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龄鸢内部,朕虽未能打通好,但,有强者助阵,不会有太大问题,龄鸢皇帝病重,太子监国,神武大会,强者参赛流失严重,此次奇袭,胜算至少七成,纵是未能将龄鸢尽数收复,也能大败龄鸢,将先前赠于龄鸢的三座城池收回,更还能掠夺来不少城池,于晖顒开疆扩土乃是宜事。
不瞒孙大人,先帝临终前便有此愿,奈何病中,不能亲自动手,便将此事托付给了朕,朕如何能不完成先帝遗愿,更不提现下天时地利人和。”
微生阖信心十足的来说,跪在地上的孙大人却依旧觉着恐慌,微生阖搬出先帝前他觉的微生阖是错了哪根筋?突然向龄鸢征战的念头,听微生阖搬出先帝后,连带着先帝一起腹诽,这父子俩脑子都接错了哪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