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过起身抬眼的功夫这怎么周围就变了,闭眼猛晃了脑袋,再次睁眼,眼前还是这景象,眉头紧皱,刚还嘀咕她是不是病的更重了,这就又闹出这么一出,抬手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的她差点儿叫出声来,闭眼再睁眼,还是这房间。
这发展有点儿玄乎了,蔡雯奚更麻的双腿终于迈开,慢慢往书案前去,试图知晓这是哪里,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将书案扫过一眼,房外突来动静,清晰一声赵公子落入耳中,蔡雯奚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紧闭房门,脑中直接闪过三字,赵鹤轩,紧接着又来回味,叫出赵公子三字的声音分明是个姑娘,娇俏羞涩,更有挽留致歉之意。
神色一变立刻迈步行去房门前,正要拉开房门,温凉木框上的双手顿住。
现下形式诡异不清,还是莫要贸然行事的好,脚步一改侧去边儿上窗户前,轻轻将窗扇推开一条缝,目光透过这缝隙紧盯房外。
院中树丛稀疏泛黄,夹杂寒意的大风吹来,稀稀拉拉几片树叶随风飘落。
秋日啦?
这夏日刚过去未有几天,怎么可能一转眼就秋天了。
眉头皱的更紧,更加觉得不对,幽黑眼珠快速转着,寻找方才叫了一声赵公子的姑娘。
风打窗棂,呼啦,脑中突然涌现已有些忘却的记忆,去往腐氾的路上,客栈中与鲜于斐万俟浥婷闲话,当时便是周围环境突变,得见已被杀的爹娘,以为是入梦,但好像又不是。
如遭雷劈一般愣在窗边,大脑一时不能思考,当时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现下又有这情形,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正是愣神儿,刚才说话的姑娘又出了声儿,唤回了蔡雯奚意识,脖子一缩赶紧继续找这姑娘到底在哪,最后在侧边廊下找到。
眯起双眼看廊下两人,那姑娘对面的男子虽是背对蔡雯奚,但这身影怎么瞧都是赵鹤轩呀。
“赵公子,北北自知北北同族人们如此不妥,还请赵公子莫要气怒怪罪,原谅我等。”
说话的姑娘低着头,向赵鹤轩求取原谅,蔡雯奚头颅更往前探了一些,打量过姑娘紧盯她的脸,这姑娘她也眼熟啊,越看越眼熟,可楞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中反复嘀咕这姑娘自称的北北两字,也还是想不起来。
“曹小姐即知如此不妥,还是同族人如此来做,恕在下不能谅解。”
趴在窗缝后的蔡雯奚又听赵鹤轩所说曹小姐,思索了一秒,突然双眼大亮反应过来,姓曹名北北,应是那个赵鹤轩离开腐氾时路上中毒,路过帮忙的姑娘,对对对!家里是做草药生意的,嘴皮子厉害着,是营商的好苗子。
终于想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再度盯上廊道下两人,开始好奇他二人又出了什么瓜葛,曹北北怎还来道歉了?最主要的是赵鹤轩竟然态度如此强硬。
刚在心中好奇完,曹北北又来开口,双手端在身前抠着手中帕子,低着脑袋,说话略带哭腔,身上灰白长衫更是应景,瞧着可怜极了。
“北北自知公子同郡主两情相悦,但北北是真心喜欢公子的,北北家人知晓了此事,希望北北能得偿所愿便来帮助,只是希望赵公子的族人能帮北北在公子眼前说几句好话,未曾想过借赵公子的族人来逼迫公子迎娶北北。
北北也不欲破坏公子与郡主,公子只将心房分出一个角落给北北便足够,北北亦不敢同郡主挣夫人一位,为侧室便足以,为妾都无妨的,北北是真心喜欢赵公子的。”
圆圆双眼闪着晶莹泪光,抬头看向赵鹤轩,单薄身躯微弓,瞧着委屈弱小,激起他人十足的保护欲。
此景落进蔡雯奚眼里惊的她半响做不出反应,此刻的曹北北简直与她先前所见的判若两人,她都开始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曹北北,惊曹北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