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歌的话,脸上无甚表情好似早已料到。
“于皇室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被我们摆布,尽力而为吧,不成的便不管了,方姐与影灰呢?修云也没见着,莫不是去处理宫中这些个了。”
端了凉茶大饮一口,透过眼前铜镜看身后鹊歌,盯着她手上动作应是要给她梳半挽发髻,立刻开口叫停,让鹊歌将她披散在身后的头发也都挽起来,可别来热她。
鹊歌面色不变手上动作立刻更改,还没等开口来回,被蔡雯奚问起的三个皆回来了。
“正还问你们三人做什么去了,宫中这些个许是成阻碍的可处理完了?”
蔡雯奚余光扫见,微微扭头来看他们三人,手上打开香膏擦脸,身为郡主,却又这么接地气。
“回郡主,郡主吩咐的宫里头许是成阻碍的几位已都控制了,宫中几位皆警惕,那蛊,属下等溶于水中抹去衣上,想了各种旁的法子,并未叫他们逃过,皇后亦是。”
影灰开口禀报,蔡雯奚紧接夸赞一声好,慰问他们辛苦了,让他们接下来可歇着,只盯着宫中动向便可,影灰立刻应下,方姐却是有些迟疑,抬头看铜镜前端坐的人儿,神色复杂。
“郡主,按郡主的吩咐用公主留给郡主的蛊对腐氾高官皇室控制,已是用去了好些,公主留给郡主的不剩多少了,郡主真的舍得吗?”
话音刚落,面对铜镜的蔡雯奚便扭身过来,眉头皱起盯着方姐,似是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方姐何故问出这般话,那蛊虫是鲜于斐的财产,是她辛苦炼的蛊制的药,用在与其相关的事上不是理所应当,说是给了我,我也不会用那些,堆在我手中到底也是白费,有何舍得不舍得。”
方姐看着正色的蔡雯奚,敛目沉默,脸上淡淡哀伤,又混着丝丝欣喜,蔡雯奚松了面目,好像能感同身受,再度转回镜前,吐出口的话亦夹杂着哀伤。
“鲜于斐变幻为圣树后好几日的功夫,我才终于能明白一些她的心境,也想通你们为何会有那样态度,但我还是选择了我现在的决定,我睚眦必报,我的友人也要如此,不是,便我来做。
影灰将你们姐妹俩带回了皇城,我请你们姐妹俩帮衬,你们俩回来了,帮我做事了,便也说明你们心中同我有一样的想法不是吗,将鲜于斐置如此境地的人,我们如何放过,你们跟了鲜于斐多年,看的比我清楚明白。
纵是耗费再多时力,用去再多手段东西,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我要让鲜于斐永远受腐氾人民敬仰,刻进他们的骨子里。”
话间语气越发重,方姐神色也坚毅不少,郑重应了一声是,蔡雯奚发髻挽好,宝石镂花步摇插在发间,绚丽光芒闪烁,镜前的人儿,更锋利了。
鹊歌去给蔡雯奚传早膳,影灰与方姐退下,修筠拿了大叠书信走来,搁在蔡雯奚眼前。
“郡主,今晨,修筠出宫同宫外隐卫碰头,隐卫们回禀,高官皇室们已控制的差不多,剩下几个不好下手的也正在想法子,近来腐氾事已在四个大陆传开,荸昂山智公主听闻羽公主与邵和公子变为圣树的消息,立刻出宫赶来腐氾,现下正在路上过几日便到。
这些是从其他三个大陆寄来的信件,有几封龄鸢来的说是急信,郡主不如先看看那些。”
蔡雯奚正戴护腕,见眼前大摞书信不禁一愣,听方才影灰的话与宫外隐卫们呈报,还以为接下来可以歇一歇,静等五房子兑现他们的交易,不曾想又来这么一摞书信,听了龄鸢急信几字顷刻明白,怕是她在腐氾的作为传回了龄鸢,父亲,母亲他们都要坐不住了。
轻叹一声,挨个抽出来看,起身慢慢移去书案前请修筠帮她磨墨备纸笔,今儿个必然是耗在书案上的一天了。
“神武大会,荸昂的隐卫已给我报上名,告诉他们的神武大会比试题目也都挨个查了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