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到底令人神伤,更是这般不好受。”
常涵潇声音轻轻的,和着风声,是看透接受的苍凉,再度迈开脚步,将羽沛白的事重新拎出试图挤走这浑身的哀伤,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
迈入自己房中,听丫鬟禀报王爷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她的脑子告诉她身为王妃该去问候一声,添茶倒水,磨墨陪伴,可她的身子一屁股坐去了椅上,更是越发瘫软,没个力气。
她不想去,看门外灰白天空,更不想动弹。
“知晓了,伺候本宫梳洗歇下吧,本宫今日有些累了。”
卸去一头珠钗,换上舒服里衣,擦身梳洗窝去床榻上,常涵潇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拆了脚边叠起的薄被抱在怀中,下人们退下,耳边半分动静都无,她的脑子也慢慢清空,意识慢慢模糊,埋在枕头上,不到一刻,入了梦乡。
常涵潇睡的舒服,景王仍在处理事务,速度还算快,才能方面不输太子,厚厚一摞账本尽数看过,摞在桌上叫随从等下送回铺子之中,正要继续来问手底下地产,农事如何,外头丫鬟小步进屋禀报。
“王爷,王妃从太子府回来了,说是有些疲了,已梳洗过歇下了。”
景王马上要吐出口的问话听了此言立马抛掉,改来问王妃怎的疲了?别是身子不适,双眼紧盯丫鬟已然起身离开,大步去往常涵潇房间,速度快着,下人都要跟不上。
临到了房门前却猛然顿住,抬手来推房门的动作又轻又缓,刚推开一条缝,狂风来袭,可是个急性子来帮景王开门,哗一下子将门板推开大半。
景王一惊赶紧把住房门,生怕门板给风吹的弄出声响,双手把着门板僵在门口,大瞪双眼听着房内动静,憨的有点可爱。
小心模样落入身后下人眼中,无一不是起了笑意,将头低下掩嘴偷笑,抬眼见景王终于动弹缓慢迈进房中回身来和房门,赶紧调整表情,严肃到好像出大事了,害怕其发现。
风声入门,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儿,景王以为吵了常涵潇,动作更轻,关个门好像过去了一年,向床榻走来又是一年,走近瞧见常涵潇四仰八叉的躺着,身边宝薄被团成一球被踢在脚边,长发披散睡得杂乱,不少勾在她脸上,这睡姿未免太豪放点。
应是睡的挺死,小心而紧绷的身子松了些,景王微微摇头宠溺一笑,悠悠走来床榻边坐下,先将踢在床尾的宝薄被展开给常涵潇盖上,又来轻轻整理勾在常涵潇脸上的长发,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将常涵潇惊醒,眼中是满满的喜欢。
上扬的嘴角迟迟不落下,轻轻抓着常涵潇手臂挪去薄被之下,终于拢好她的头发,不忘来摸常涵潇额头,仍是担心她身体,认真比对过自己额头温度才放心,靠着床栏,满面笑意的静看常涵潇睡颜。
约摸过了一刻这才动弹,轻轻躺在常涵潇边儿上,侧身躺着,看其因着夏日食欲不振而有些消瘦的面颊,眼眸中淡淡心疼。
“近来忙着,未能顾及你,怎么比之前还瘦了些?就快了,就快忙完了,很快,我们便能隐于百姓之间,过我们的闲散日子,再不去理那些困扰我们的世俗麻烦。”
景王小声念叨着,声音轻柔如催眠曲,身侧的人又翻了个身儿,正好钻进他怀中,让景王脸上笑意更深,深嗅常涵潇发间香气,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一些。
带着十足湿气的狂风吹去腐氾,大多阴云跟着狂风搬家,往腐氾去了不少,大皇子府上挂着的白色丧幡被风吹的扑棱扑棱,动静越发大,却仍不能缓和灵堂侧剑拔弩张的氛围。
蔡雯奚一身红衣立在众人之间,满满狂妄与挑衅的话落地,侧堂内众人都将目光移来她脸上,态度也紧跟着转变,和稀泥的一颗心开始向七皇子那一侧倾斜。
蔡雯奚眼前的大臣挑眉盯着她,眼中明显的不可置信与警惕,慢慢与蔡雯奚拉开了距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