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给曹北北加油打气,他们这帮人为了这段姻缘也算是辛苦。
铁蹄踏起纷扬尘土,赵鹤轩和禹中纵马疾驰在土道之上奔向晖顒,反复在心中嘀咕父亲必然无事,可他的老父亲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减弱,弥漫着血腥味臭气的阴暗牢房中,满桌刑具对面的行刑架上,挂着一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
其身上里衣早被鲜血浸透,更有血迹是在其上粘了好久的,都变成了乌色。
染血的钳子被士兵啪一声扔去桌上,有水声,啪啪啪的落在地上,但瞪大了眼在这牢房内仔细找,打在地上的,只有从那捆在行刑架上的双手滴落下来的鲜血。
微弱烛光与这牢房石壁上小小的窗口加起来的光亮也不能让人看清那掩在杂乱头发下低垂的面目。
侍卫将双手伸进水桶中洗了洗,就着身上裤子擦了擦,提起木桶将其间也不管干净浑浊的水尽数泼向行刑架上昏死过去的人,这水冰凉,将人一下激起,微微抬头,很是虚弱,感觉就算将他从架上解下,他也必定站都站不住,直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更不用说跑。
侍卫凑上前来,有些嫌弃的抓上他头发,这张脸终于露出,染着干涸鲜血,脸上又没有一丝血色,正是赵魁元。
“我说这位大人,不过是龄鸢汇城的城防,你用不用这般死守啊?我这个来行刑的都累了,你再这样下去可没命啦!十指连心呐,这十个指甲都给你拔了,眼瞅着你就要疼背过气儿去,便招了吧,龄鸢连救你的动静都无,你这又是何必。”
士兵好像在同空气说话一般,全没个回音儿,赵魁元艰难呼吸,双眼本还半睁着,听了士兵这话干脆闭死了,给这士兵气的重重吐气,哎呀两声气笑了,揪着赵魁元头发的手更使劲儿,愣是拔下来一撮。
捏紧了拳头把行刑架上赵魁元一顿打,愣是将人又打昏过去,给他累的收手叉腰喘气,可愁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赵魁元张嘴。
有脚步声入耳,哒哒哒,微生阖身边的侍卫沉着一张脸入了天牢,站在这士兵三米外,受了他的礼,偏转目光瞧了眼行刑架上半死不活的赵魁元。
“皇上遣我来问,这龄鸢官员的嘴可撬开了。”
士兵听言眼神飘忽呃一声,迟疑态度已让前来问话的侍卫明白,再次深深看过昏死的赵魁元,冷着一张脸请这士兵跟他去皇上眼前走一遭,说一说。
这负责审讯的士兵瞬间冷汗冒出,稍微有些颤抖的应了一声是,僵直身子跟着,还未走出天牢便开始思索等下到了微生阖眼前怎么说,能让自己不挨罚的。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路上倒是想了不少,可真进了微生阖所在宫殿,便觉着扑面而来的压力,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还能记着行礼问安都是不错不错的。
上首着明黄色龙袍的人埋在奏折堆里,手中沾着红墨的狼毫于奏折上不停写,听了侍卫进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只来问那龄鸢官员的嘴可开口了,龄鸢汇城的城防何时能套出来?
十分干脆,让这士兵更加慌张,极力回忆刚才在心中整理好的措辞,说出口的话还是有点儿颤抖。
“回皇上,这龄鸢官员似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死鸭子嘴硬,属下等还在想法子套出龄鸢汇城的城防,只是这天牢之中各色刑罚属下等都已用过,其十只指甲都被拔下,仍是不肯吐出口,属下等也是颇为头疼。”
回了这么多,没一句话是来答微生阖问题的,算得上答非所问,让微生阖听了不喜。
“你的意思便是,那龄鸢官员的嘴尚未撬开,何时能拿到这龄鸢汇城城防图也是未知数。”
于奏折上郑重落下最后一笔,啪嗒一声撂了手中狼嚎,终于抬头来盯这士兵,散出来的气势让殿内所有人都不自觉胆寒。
这龙椅坐久了,对人的改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