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羽沛白分明变化的神色,老鸨陪着笑脸连连应是,羽沛白收了目光不再看她,冷言冷语。
“这雨下的好似更大了些,妈妈回吧。”
扭身行出几米进了太子府后门,留老鸨仍在后巷之中臭着一张脸。
羽沛白转身的瞬间老鸨便冷了脸,撇着太子府后门翻白眼,嘴中嘀咕。
“不过当了一个侍妾,当自己成了太子妃怎的,臭坛子里泡过的人,洗的再干净,那深入骨头的臭气也是洗不掉的,再者,本也不是个多干净的,哼!朱羽璇。”
撑着艳红油纸伞行在街上,享受耳边噼里啪啦的雨点儿声,走姿妖娆,有些浮肿的手翘着兰花指提着身上绣的大朵牡丹的衣裳,活像走红毯一般,只是街上一个人影都无,她只能走秀给空气看。
雨雾下闯进几个黑影,于街道上眨眼消失,只在石路积水上留下一圈涟漪。
雨中急速闪过,淅淅沥沥的雨点儿在他们身上也变慢了些,只在他们身上罩了薄薄一层雨雾,那贴在脸上的碎发更像是被汗水打湿。
黑影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穿梭,终于在久未敞开过大门的郡主府前停下,踏上台阶立在府门前,抹了一把脸上雨水,终于得以看清,原是许久未见的墨影与隐卫们。
墨影抬手抓上大门铜环,将这府门扣响,沉重府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开门的隐卫纵是知晓蔡雯奚将直接去往荸昂参加神武大会,这时候必然回不来的,还是忍不住幻想一下,乃是蔡雯奚回来。
见到府门口墨影与其他隐卫的脸立刻反应,他们这儿是去晖顒找派人杀害蔡雯奚的浮僧而后回来了。
“这段时间郡主那边都有何消息传回?”
墨影跨入府中,盯着开门的隐卫来问,脚下不停跨入府中,往他们的房间去了。
隐卫回话,将近来传回的消息事无巨细都来告诉墨影,天空打下来的雨点儿越来越大,墨影等人却丝毫不在意,更是听了蔡雯奚将要直接去参加神武大会时猛然顿住了脚步,眉目紧皱,显然不放心。
“郡主手边只有十几二十多个人,前去荸昂如何够用。”
身后跟着的隐卫接着话茬,荸昂还有部分寻找凌顺大人的隐卫可以接应郡主。
身上黑衣彻底被打湿,墨影终于再度迈开步子,回去院中立在廊下,让其他隐卫先去休息,自己却是回房拟信,一点儿不松懈,一身湿衣贴在身上,也丝毫不觉难受。
{郡主,属下等已赶回龄鸢,派人杀害郡主的浮僧属下等已抓住审问过,其言,派人杀害郡主一事乃是朱羽璇迷惑他做的,但有一事,晖顒三皇子登基为帝,朱羽璇为其侧妃,在三皇子仍未登基时便已病故,属下无能,正要追问其朱羽璇化身为何名?藏身于何地?却叫浮僧跑了,其用了巫蛊之术,属下等不得寻,现下回来龄鸢查朱羽璇,想来不日便会有些眉目。}
发上雨水啪嗒落在宣纸上,晕了刚写好的字,墨影这才意识到该换身衣裳了,快速拿汗巾简单擦过换衣又来重写,包了油纸叫负责传信的隐卫送去腐氾,下雨的天也一点儿不耽搁。
让隐卫们总也没歇上两个时辰,立在院中一喊又来派发任务,浮僧的样貌,身份等等都告诉隐卫们,分配好便出府来查浮僧于龄鸢时接触过的女子,务必找出朱羽璇,齐齐一声是,披着薄被窝在床榻上的羽沛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揪了帕子在手重重擤鼻涕,腹诽那老鸨真是个扫把星,同她见一面更还致使自己染了风寒,当时分明一点儿雨没淋着的,身子骨何时这般弱了?
丫鬟端着热乎姜汤推门而入,雨天本就没个风,闷热异常,羽沛白这里还关门关窗,披个薄被窝在塌上,丫鬟光看着都热,垂目瞧这一碗热乎姜汤,难以想象还得把这喝下去。
“羽侍妾,姜汤好了,侍妾趁热喝了吧,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