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模样还是头一回出现,落去张萦娇眼底更觉刺目。
两个侍妾来说话的面目浮现眼前,她们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当时她觉着她们二人说的太严重,更有挑拨之嫌,现下来看,好像还真是那个理儿,正室与侧室,如何来做友人。
“这个,还请王爷容臣妾想想,入夜了,臣妾先来给王爷更衣吧,等下应是就想起了。”
脸上笑容温婉,景王点头,突来问人家确实不能一下答出,起身去了屏风后由着张萦娇给他脱衣,背对着她,未瞧见其冷面。
家世虽比不上常涵潇,但她们同为嫡小姐出身,来做这侧室乃是皇令,便像她稀罕一样,她还不到要别人施舍的地步。
将景王的衣裳挂去木施上,唤丫鬟进来来为景王梳洗,静静立在一旁看着,脑中是与常涵潇相处这些年来的所有事儿,同梳洗过的景王一同坐去床榻上,双眼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
“臣妾想起一件,记着臣妾先前去常府找王妃来探讨诗文,无意间撞见王妃偷食腐乳,而后来问说是喜食这个,但常夫人说女子食这些不体面,更别提她是常氏嫡长女,只能偷着来食,还让臣妾来保密的。”
盯着景王微惊思索的面目,听其嘀咕他还真未查到过这个,嘴角扬起成一完美的弧度,又突然换了疑虑的表情对景王开口。
“此事还请王爷莫要透露出去,当初臣妾可是在王妃眼前立下了毒誓,要是叫王妃知晓必不能饶了臣妾。”
“侧妃放心就是了,本王不会同他人说的,侧妃可是帮了本王,早些歇下吧。”
郑重回话,扯了被子直直躺下,合目睡了,留张萦娇呆坐在床榻上听景王呼吸均匀,气的咬牙,就来干睡觉的呀!
景王三秒入睡,常涵潇却辗转反侧,丫鬟在外间小塌上都听着里头不断的翻身动静,轻轻走近常涵潇床榻边来问王妃怎么了,动静没了,遮好的帷幔突被一把掀开,常涵潇只探出一颗脑袋,面上纠结。
“你说,我可是有些过了?景王对我这般好,一心为了我,我还将他往旁人那里赶,同景王说的还重了些,可是得意忘形?”
“奴婢觉着王妃不必计较这些,景王独宠王妃是好,可王府里还有其他女子呀,若是叫她们嫉妒对王妃不利了,我们可是遭了无妄之灾,王妃此举是正室该有的大度之举,王妃说的话,是有点重了,但得意忘形肯定还算不上,王妃所言都是为了王爷为了王府好的,王妃不必计较这些,还是早些歇下吧,明儿个还同太子妃约了见面呢。”
丫鬟悠悠说了一堆,常涵潇只听进去是有点重了这几个字,放下帷幔直接滚了回去,将自己裹成一条,双眼失去高光,回想晚膳时场面,大力将身上薄被扯开把头蒙上打滚,一连拍了好几下脑门,悔恨自己怎么就膨胀了。
晚膳时分,常涵潇听景王吩咐随从今夜还宿在她这里,眼前突闪过临嫁前母亲对她的教导,为正室该有正室的气度,莫行妒忌暗害争宠魅惑这般行为,张萦娇稍失落的面目也接连闪过,这饭顿时有点吃不下去了。
侧目对上景王侧颜起了劝谏的心思,但她内心不太想把景王推去其他女人那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对于景王的心思好似不似从前了。
景王察觉,抬眼来问她怎么了,常涵潇轻咬下唇,到底还是开口请景王雨露均沾,先帮张萦娇说话,鼓动景王去她那里,端瞧着面前人脸色渐冷悠悠一句,你希望本王去其他女人那里?